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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真的为了通房干出什么惊天大事来。

她眼皮跳了下。

珠帘轻响,裴淮提步进来。

长公主没好脸色,翻了迹眼白后,便开始奚落:“你何不等到给我发丧时在露面。”

裴淮瞥了眼顾宜春,她下榻福了福身。

“你家大娘子从头到尾没说过你一句坏话,是我烦透了你,不想见你。”

裴淮坐在塌对面的花梨木圈椅上,笑着回道:“母亲至死都惦记儿子,儿子铭感五内,必然会挑块上好的金丝楠木做寿材...”

“作死!”长公主顺手抄起茶盏朝他掷了过去。

裴淮接住,笑盈盈放在案上:“瞧着母亲打人还有气力,儿子心中很是欢喜。”

“你不必与我东拉西扯,你也知道我想问什么,别院的人你得送走,若还想认我这个娘,便没得商量。”

“怕是不成了。”

这话甫一说出,长公主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正如当初他嬉皮笑脸同自己讨了月宁做通房,也是事先不打招呼,强占了人家。

“她腹中有了儿子的骨血,三个月,胎都坐稳了。”

一记串珠啪的飞到裴淮额间,擦破皮后摔到地上,瞬间崩断绳子四处滚落。

“若母亲没有旁的事,儿子就带大娘子下去了。”

“滚!”

顾宜春看的心惊胆战,自打她嫁到侯府,还从未见过长公主失态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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