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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蹴鞠,样样不在话下。

他身子好,常年不会生病。

在长公主看来,裴淮应是侯府最不需要特意关心的人。

侯爷终日为北衙六军布防呕心沥血,裴景残了双腿,阖府上下都对他格外礼让,长女入主东宫,三年无子,长公主为着此事奔波不断。

唯独裴淮,仿佛自然而然生长至今。

长公主抬手,覆在裴淮额上,他嘴唇发乌,脸上凉的不似活物。

“二郎,你究竟是着了什么魔。”

手下的睫毛颤了颤,长公主望着他缓缓睁开眼睛,颓败的眸眼迟钝的回望过来。

“母亲,什么时辰了?”

“子时一刻。”

裴淮吁了口气,后撑着双肘往上起身。

长公主蹙眉,厉色责道:“躺下,待会儿需得服药。”

“不必,”裴淮掀开薄衾,眼前一晕,他伸手抓住床栏,定了定心神,便准备下地穿鞋。

长公主冷眼睨着他一举一动,忽然嗤了声:“难不成还要跳进江里找人?”

裴淮没停,从架子上扯下外衫自行穿好,又去摸索腰带。

长公主拂袖将腰带拍到地上,对着裴淮难以置信地问道:“二郎,别说是月宁,便是一个精壮小伙子半夜掉进江里,也是..生机渺茫。”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裴淮弯腰,顿了片刻,捡起腰带束好。

抬眸,冷冷清清望着长公主:“你都不知道她有多狡猾,或许..或许她是掩人耳目,想要借假死摆脱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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