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瞄了眼孙成周,又看向国公夫人,复起身温声说道:“姨母放心,明日我去京城办事,会寻个说辞去豫章郡主那拜访,若是有合适机遇,我会问问那姑娘的处境。”
国公夫人欣慰的点点头,犹自担心:“莫失了分寸,叫人瞧出端倪。”
此事需得暗中进行,便是真如最不堪的那一种结果,也能私下权衡利弊,泰然处之。
“豫章郡主生性寡淡,你去问的时候,尽量循序渐进,她见多识广,别让她套出话去。”
“李衍明白。”
......
东宫赏花宴如期而至,京中贵女打扮一新,各自乘着香车宝马汇至东宫。
名门望族的贵公子亦受邀前来,偌大的东宫花园,已然是片热闹景象。
裴淮与太子妃坐了片刻,便见太子身着华服从外进门,他起身,刚要行礼便被太子一把托住。
“孤方才从园中走来,远远瞥见莺莺燕燕霎时好看,二郎今日定要仔细挑挑,保不齐就跟哪家贵女相对了眼。”
太子妃颔首道:“殿下说的正是我想说的,侯府是时候该办喜事了。”
裴淮闪过一丝不自在:“大哥都没成婚,我也不着急。”
“大郎是有腿疾,再者说,从前被那嫡小姐伤的透透,想来在心里留了阴影,后来嫡小姐被人掳去侮辱,他不是足足关在房中数日不出门吗?
他心思细腻,不是你我能揣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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