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闲心写话本子,将那些有趣的见闻化作笔下生动的故事,徐徐道来,小几日光景,已然写了半本。
她这厢快活,永春园却沉不住气了。
永安长公主倚着软枕,听李嬷嬷说起青松堂的事,不禁捏着眉心,久久沉默。
瞧着两人互不搭理的样子,应是闹了别扭。
可寻常闹别扭也就罢了,偏那二郎私底下总寻些好玩好看的东西,又不亲自去送,反倒让阿满悄悄送去偏房。
他这般闷/骚,姑娘哪能明白。
长公主叹了口气,李嬷嬷抬眉望着她惆怅的面容,便上前倒了盏茶,宽慰道:“咱们二哥儿脸皮薄,抹不下面,再这么别扭下去,人怕是要熬坏了。”
裴淮是他看着长大,脾气秉性李嬷嬷一清二楚,这两日每每见了他,都跟霜打了一般,虽步履匆忙,可看脸色却是熬得怪狠。
况且从前他都纵着自己,如今憋成这副模样,想来是不好受的。
长公主扶额,瞧着桌上烛火跳的欢畅,再想想儿子这几日的形容,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她拉开榻上最下层锁着的小屉,从中取出一个年久不用的瓷瓶,李嬷嬷当即明白过来。
先前长公主初嫁到淮南侯府,宫里的掌事嬷嬷便将此物交给她,说是情淡时可用,助兴时亦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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