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月宁睡得并不舒坦,手臂腕骨都是疼的,脖颈亦有些落枕。
喉咙痒,她实在咳得受不住,偏偏鼻塞,想回头同他说话,猛不防一口冷气侵入肺腑,激的她再止不住,拼命地咳了起来。
裴淮这才松手,看她蜷起身子,咳得眼眸通红,小脸憋涨,便大掌覆在她后脊,拍了少顷,那人才渐渐缓和下来。
月宁感激这场病,至少今日她不必再穿那种招摇明艳的衣裙。
红樱俯身进房,瞥了眼榻上人,又低头取出一套绣金线芍药暗纹小袄,外加一件秋香色织锦褙子,连同下面的襦裙也换成厚实的面料,刚放在床头小几,便听见裴淮沉声吩咐。
“出去。”
红樱一愣,道:“奴婢还未服侍公子穿衣。”
“去外面守着。”裴淮没甚耐心,说这话时言语已然冷鸷。
红樱咬了咬唇,低着头退出房门。
月宁便从衾被中钻出来,自行穿好衣裳,整理裙摆的光景,裴淮侧过身,目光幽幽的盯着她的细腰。
“今日穿哪件,是月白锦袍还是象牙色...”
“为什么寻死?”
月宁抱着衣裳,没反应过来,裴淮坐起,斜靠着引枕慵懒的踢开衾被,嘴角噙着笑,又像是在审犯人时候的踌躇满志。
“我没有。”月宁摇了摇头,将那件月白色锦袍放回小柜,拿着象牙色来到裴淮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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