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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跟着沉落。

“那你往后会对我好些吗?”月宁捧着他的脸,杏眼弯弯,沁着淡淡的水光。

裴淮心头一软,将人拢在怀中,几乎要嵌进骨里。

右手从枕下摸出一柄匕首,慢慢打开月宁紧攥的小手,将匕首放在她掌心,又从外包着合上。

冰冷的铁器让月宁怔了下。

雕着兰纹的刀柄镶着两颗宝石,刀鞘上面是缠枝花纹。

裴淮拔出匕首,握着她手腕举到半空。

刀刃光滑如镜,薄刃锋利到吹毛可断。

冷冷寒光投映出两人的面庞,月宁蹙眉,余光扫到裴淮肃穆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寒颤。

“若我欺负你,你便用这把匕首杀了我。”

月宁手一松,匕首险些掉落,裴淮不慌不忙合上刀鞘,继而重新放回枕头下。

前世有多少次,他想拿出匕首径直捅死自己,手臂上的每一道疤痕是他犹豫过后的证据。

他有阿念,不敢死。

连解脱都不能够。

若这一回他还要惹她生气,离开,不若死了算了,省却往后余生的折磨。

月宁贴在他胸口,半晌无言。

扬州的花朝节,城中女子多半盛装打扮,烧香祝祷后便三五成群,约着去踏青赏花,或是曲水流觞,弹琴鉴诗,街头巷尾可见许多头戴鲜花的女子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今日成国公府设宴,为的是寻回走散多年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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