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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什么?

月宁诧异的努力回想,忽然脑中闪过一个诡异的画面。

“你要我吗?”

“要。”

“是你招惹我的啊,月宁。”

“嗯。”

她倒吸了口凉气,目光呆滞的凝视平心静气的裴淮,牙齿咬到舌尖,疼的她怔愣了瞬。

“你缘何不拒绝,缘何要跟我...”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只是觉得很难堪。

裴淮直起身来,盖着的绸被滑到腰间,露出白皙而又精健的皮肉,宽肩窄腰,肌理分明,墨发松垮披散着,愈发衬的人矜贵从容。

是骨子里带着的桀骜。

“你总是抱我,我推拒过,又怕伤到你,且你凑在我耳边时,总说我好看,我是男人,本就喜欢你,那种状况,我是没法拒绝的。”

月宁脸上兀的通红,她结巴着避开视线:“你先穿好衣服,我们..我等等再说。”

裴淮闻言,轻巧勾起床下的衣裳,不紧不慢的往身上套,只是余光始终盯着月宁,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

心情甚好。

“其实,这事不怪你。”

他站在地上系了腰带,扭头认真道:“或许,是那梅子酒的缘故。”

月宁忍不住红了眼眶,边穿外衫边低头掉泪,这会儿想明白了。

约莫是雪禾自己用的梅子酒,误打误撞叫她喝了,不只是她,还有裴淮。

谁都不想发生昨夜的事,所以,她该怎么办?

腿一软,裴淮忙扶着她圈在怀里。

月宁的泪珠就打在他手背上,委屈的连鼻尖都红呼呼的。

“月宁,我娶你,好不好?”

一日都不想等了。

裴淮抚着那嫩白的小脸,低头面向她氤氲着水雾的杏眼。

月宁仰着头,满是惊讶的眸眼中倒映着裴淮决绝的面容。

他啄了啄她的脸颊,温声道:“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月宁。”

.....

侯府闹了三日,终是以裴淮如愿以偿收尾。

长公主气的咽不下饭,淮南侯急急从军营回来安抚,本想狠狠打一顿的,可瞧着儿子瘦削苍白的脸,又不忍,扬起的掸子失了力道,抽在裴淮后背。

三日后,裴淮命人去宋家送了聘礼,浩浩荡荡二十几个箱笼,蔚为壮观到行人夹道相望。

月宁的户籍身契本就没有送去官府,故而直接合了八字,匆忙定下日子。

下月初六便要大婚。

对于裴淮来说,许多事都得心用手,毕竟早有计划。

只是大婚一事,他忙的脚不沾地,凡事都亲力亲为,唯恐哪处做的不合适,不得体,虽然累,可心里高兴的要紧。

转眼半月过去。

裴淮去宋家探望,虽说婚前不宜见面,可他每日每夜都去,总觉得是场梦,怕一睁眼,万事落空。

今儿日头好,湛蓝的天空如洗过一般。

宋家院墙下,种着两棵梅树,眼下开了花,浅浅的嫣粉色零星点点。

月宁从屋里出来,花瓣飘落在她肩膀,或许她看见了,故而伸手去接,粉红的花瓣呈在掌心中,叫人心情跟着好起来。

“可用了午膳?”

月宁抬头,看见裴淮从外进来,穿着一袭玄色鹤氅,劲拔的身形笔直如松,日光投映在他身上,平添了几分柔色。

进门,走到月宁跟前,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

他的手很热,包裹着月宁的冰凉。

“用过了。”

月宁很好奇他对自己的熟稔,也怀疑过他是不是认错了人,把自己当成某个旧相识,才会在见了几面后,忙不迭的定下婚事。

她甚至猜测,那人是裴淮的求而不得,而自己恰好与她长相相似。

故而虽定了婚,月宁总觉得是偷来的。

不踏实,不真实。

“等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