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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无力,连胸口都憋闷的如被攫住一般。

深不见底的泥潭,看不见边际,也了无生趣。

浑浑噩噩过了几日,这日阿念在院里蹦跶,听见外面有马车行驶的隆隆声,便飞快的往外跑去。

小厮紧跟其后。

斜对面的宅院,不知何时被人赁了下来,此时屋主正在收拾物件,几个箱笼陆陆续续搬下来,小厮丫鬟还有粗实婆子手脚很是麻利,不多时,那些东西便都妥当的搬去院内。

瞧着物件,像是个读书人家。

阿念愣神的时候,月宁从后面走来,给他披上一件雪白披风,问:“课业可完成了?”

她知道韩如非的性子,也知道这两日阿念有所懈怠,虽每日都读书,却不见纸张落字。

阿念拉着她的手,软声软语求道:“姨姨,你看我手指都磨出来血泡了,今日能不能不写了。”

食指和中指间,果然看见鼓起的泡,可习字便是如此。

月宁自小就见宋星阑昼夜苦读,每每都是天不亮就起来默书,写字,手上长了茧子又从不吭声,他很能吃苦,故而如今写的一手好字。

“阿念写完后,姨姨帮你揉手腕好不好?”

阿念勉强同意,两人正欲转身回去时,听见身后朗声唤她。

“阿宁!”

后脊僵住,月宁恍惚的听见李衍的声音。

手掌里的小人比她反应快,抬头盯着日光下的男子打量了半晌,又看看发怔的月宁,小声道:“姨姨,他好像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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