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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衍点头。

新帝登基时日尚短,若要平叛,必然需要从国库中掏出大笔银两,且需得是极其信任的人才可交付兵权,稍有差池,便是将身家性命托付错了。

不仅平叛灵州无望,京中也可能被人趁虚而入。

阿念蹲在地上,笼子里关着着雀儿,红嘴绿羽,胖嘟嘟的身子被喂得滚圆似球。

阿念时不时拿木棍逗弄它,惹得那雀儿不停叽喳,很是不耐烦的爪子伸开又狠狠抓住栏杆。

阿念看着看着,就趴在地上,想去打开笼子。

嬷嬷正端了瓷盏出来,见了忙哎吆一声:“小祖宗,仔细别被那雀儿啄着。”

不由分说,抱起来阿念拍了拍身上的泥,哄道:“念哥儿,你要看雀儿,就让它待在里头,到底是个活物,若被你惹恼了一口咬在咱们嫩乎乎的小手上,还不啄块儿肉去。”

阿念不信,却不顶嘴。

瓷盏里是药,他这几日总犯病,有时候站着就能厥过去。

昨儿在那默书,父亲事务繁忙,却还是坐在对面长条案上,怕他不认真,边审查公务,边抬头盯紧自己。

阿念默了半章,想同他讨价还价时,刚走到他面前,还没开口,就被裴淮瞪了眼。

阿念瘪着嘴,转身回到案前继续默书。

然而刚提起笔,便觉得胸闷短促,一口气没上来,硬生生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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