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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惊慌恐惧的脸来。

掌柜的腿一软,余光已见那小厮灰白了脸色,同样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裴淮又问了遍。

那掌柜的硬着头皮回了他。

“安胎的方子。”

裴淮喉咙一紧,捏着方子的手指慢慢将其揉成一团,眸眼冷厉,面容说不出的难看。

纸团被他扔到地上。

却说成国公府内,自打府医诊出月宁有孕,苏氏与国公爷倒也罢了,孙成周高兴地恨不能挂两串炮仗在院里放。

只李衍又高兴又隐忍,瞧着月宁尚未醒来,便一直守在床前,半步不肯离开。

苏氏进门时,李衍还拉着月宁的手,听见动静,回头。

两个小丫鬟手里捧着刚炖好的鸡汤,热气直往外冒。

“母亲。”他想起身,被苏氏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府医道,月宁初初有孕,正是容易气血不足的时候,又加之忧思过度,伤了神,故而才会昏厥。

这几日要尤其注意休养,断不可再费心神,膳食上也开了温补调和的方子,府里向来不缺山珍补品,府医说完,苏氏便命人赶忙炖了鸡汤,又怕火气太大,补得难受,特意加了雪梨在里头。

“你去歇歇。”苏氏见月宁仍睡着,绸被上露出一截纤细莹白的手腕,饶是她盼着月宁早日有个孩子,也没想过会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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