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活的,倒像是半个主子,挑食,跋扈,还喜欢惹事。
偏偏裴淮喜欢它,下人也就不敢置喙。
“阿念,你没有母亲。”
声音冷的像是寒潭里捞出来的冰。
阿念眨着大眼睛,不信他:“生我者便是我的母亲。”
裴淮不说话,负手站在旁边。
“她早就死了,生你时候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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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成周出了一身冷汗,却不是因为病,而是被茶园回来的小厮吓得。
本没查出什么异样,可临走时有个小厮踩歪了,一脚踏空掉进个枯井里,这一掉可真是骇人听闻,枯井里有几具烂透的尸体,那小厮胆子再大也被吓得没了魂,摸索着想爬起来时,又推到井壁,误打误撞发现密道,他一回头,就看见密道里横乱躺着不知多少具尸体,有个人的头颅就被他按在寿星,瞪着两个干枯的眼睛看着自己。
派去茶园的小厮都是国公府签了死契且做事稳妥的,即便很害怕,他们还是仔细办完交代的差事,且从一具尸首上发现了皇室才有的凭信。
月宁看着那带有脏污的凭信,不由得胃里一阵翻涌,转过身干呕起来。
那是枚雕刻着特定图纹的铜印。
她曾经在太子妃也就是当今皇后归宁时,从她身边的侍卫身上见过。
其余尸首穿的是当初晋王府的家仆装束,还有几个身形瘦高的,脸上皆带着遮面的口巾,像是阻挡风沙一类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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