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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成莹白。

那些他留下的痕迹,还是很扎眼的覆在她身上。

她沉进水里,令人窒息的逼仄感能麻木神经,让她焦灼的内心得到一丝缓解。

出水后,她自行取了药膏,往身上涂,上好的伤药,能很快愈合伤口,只是不知要有几日,才能不叫李衍看出异样。

睡觉时,李衍想要亲近她,想抱着她,她都觉得恍惚,不敢分神。

前半夜煎熬的厉害,导致后半夜迷迷糊糊竟然昏睡过去。

李衍听见枕边人逐渐匀促的呼吸声,伸手抿了抿她额前的长发,然后,目光落到她裹得严密的寝衣上。

细长的手指捏着那薄软的衣襟,慢慢掀开,往下拉低。

他呼吸滞住,在看见月宁颈项上的齿印后,瞳仁收缩了下,复又缓缓下移视线,于那温软处,瞥见不是自己的指印,掐的几乎泛紫。

他迅速调整了呼吸,又慢慢把衣裳拢好,扯过衾被盖在她肩上。

下床,从墙边柜子里,找出一个白玉瓶,折返回来。

他抠出一块儿,先是在掌心抹匀,又伸手覆在她伤处,方才能嗅到她皮肤上的药香,也知道她大约涂了什么,只是那药不如这白玉瓶的伤药有用。

李衍将每一处淤青也都细细涂了一遍,眉眼冷静而又克制。

清早月宁睁眼时,身边人已经走了,她摸了摸绸枕,已是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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