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坐下。
“你心里可喜欢三郎?”
月宁这回没答,她垂着眼眸,双手环过母亲的腰身,将脸靠在她前怀。
苏氏拢着她的肩,轻轻拍道:“相处久了,难免会有些情谊在,有时谁又能分得清楚这情谊究竟是什么。
三郎心眼好,又是知根知底的,你若后悔了,母亲便替你开口。”
月宁道:“母亲不必为我烦心,我曾认真考虑过,若真的没有法子,便去太清观做个清心寡欲的女道。”
“不可胡闹。”苏氏揽紧了她,面色紧张。
“若因为生出的一点好感就要对方拼尽全力护我,实则是不公平的。母亲,你不知道裴淮是什么样的人,他....”
月宁顿了下,脑中想的却是前世他们死前,那场烧到天明的大火,将那荒院烧成一片废墟。
死前的裴淮,精神和肉/体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很难想象在那种逼仄的环境下,他是靠着怎样的意志力才撑到大火烧起。
他近乎扭曲了,死时钳着她的手臂,是要拉她同归于尽的。
可最后不知为何,又将她一把推出门去。
逶迤的火苗烧断了横梁,落下的前一刹,月宁反扑过去,抱住已然昏死的裴淮。
被火烧的滋味,疼的没法用语言描述。
他死过,她也死过。
月宁眼眶微热,“他会用各种手段□□人,他一意孤行,更不会同任何人去讲道理。他想要的,便会不择手段去争,去抢,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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