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门口保安人员都认识他,往常他来,隔老远就会热情的招呼他,眼里带着钦羡。
可今天,却很不对劲。
收发室里的两个人,看他的眼神透着古怪,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下意识的他还当是自己脸上的青肿吓到人了,把帽子往下使劲儿拉了又拉。
等进了厂,正赶上中午打饭时间,大队的人从车间办公楼里往食堂走。猜他爸这个点也该是在食堂,他也跟着往那里走。
路上他低着头,也没人认出他,跟着人流往前,就有闲话趣事入了耳。
“哎,你听说没有,就咱季总工家里的事?”
“是他爱人和儿子的事?那会儿我正忙着,没听准,你给我学学呗?”
“嗐,真是人不可貌相,他爱人看着体面文雅的,却能做出这样事体来!还有他儿子,那可是明大的大学生嘞,这也太不厚道了。”
另一个人“哪止是不厚道,这样占人便宜还装好人倒打一耙的,良心都坏掉了。那个沈老太太在地底下见孙女被欺负,这还能安生吗?做人可不敢像这娘儿两个,季总工多好的人,被带累了哟!”
“……”
三个里有两拨说的都是徐湘琴季东霖母子和沈老太太及孙女间的二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