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录第八个联系人打电话表白;寻旎选大冒险,牌是亲左边的朋友,她到坦然,刚准备凑近闻越蕴碰个唇,就被陆离铮如刃的眼神逼退,盈然亲了下脸,耍赖说牌上又没写亲嘴……
不知道是谁无意提了个“林”字,迅速被别的话题以压倒性的高音盖了过去,欢声笑语不停,气氛渐入佳境,大家在酒精的加持下越发疯起来,多多少少遭了殃。
陆离铮坐在右侧边缘,姿态慵懒散漫,灯球难打到那边,大半身融在暗色里,神色难辨,却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指针晃悠悠地的转过,正对上他在的方向。
众人望过去,徐鸣灏带头起哄架秧子道,“铮哥也有今天啊,快抽。”
陆离铮掐烟,嗤笑了声,倾身去看桌前的两摊牌,懒洋洋地问,“我该抽那摊啊?”
“当然是真心话了。”看热闹的异口同声答。
这是看起来个很诡异的画面,可闻越蕴知道为什么,在座任谁都知道,就没有陆离铮这个人不敢做的事,大冒险对他毫无意义。
“啧。”陆离铮咂舌,随性地捻起张牌,翻开后又直接扣回桌上,扬手去取推车上的深水炸-弹。
反悔的话六杯啤酒混白酒,这是规矩。
不过今夜还没人这样玩不起,连第二套杯都没上过。
闻越蕴昂头,发丝垂散在额前,陆离铮斜靠在餐车边,喉结微滚,一杯又一杯,干脆利落的饮尽,他喝得很快,六杯下肚仍面不改色。
最后回到桌前,拿起那张没明牌过的卡牌沾洒出来的酒,磨砂银白打火机开合。
烈酒是引子,卡牌顷刻间燃起,橙红边缘卷翘翻腾,在虚空中化成灰烬。
那道火光坠落在闻越蕴漆黑眼底,她安静喝酒,不置一言。
倒扣的手机屏幕上是婚介中心的消息:[已按您的要求排出日租专员前往指定地点接送,对方电话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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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租男友着标准的西装三件套,举止儒雅,精准找到素未谋面的客户,笑容得体,礼貌问,“那我去外面等你?”
闻越蕴凝眸灿然点头。
两分钟后陆离铮撂下句上厕所摔门而去,寻旎枕她肩头,撑着最后的意识的嘟囔,“你这新对象哪有陆离铮好看啊。”
陆离铮有点儿想发疯,但他不想在闻越蕴面前表现出什么,只能出来放个水,偏就听到了些不堪入耳的。
有人正得意的和通话人炫耀着,“我最近搞到个清纯款,那胸、那腿,我能玩一宿……应该快追到了,最近就想搞下这种类型的,估计床.上能特别骚。”
他蹙眉看过去,发现居然是刚刚推门来接闻越蕴的那位,许是察觉到什么,那人下意识的扭头看向陆离铮,出于男性的攀比心理作祟,顺便向下扫了眼某处器官,不动声色的挪远了两个洗手坑位。
陆离铮磨牙,慢吞吞地拉上拉链、系皮带,也来到了洗手台前。
那人的电话终于挂断,也低头认真洗起手来,水声稀里哗啦,陆离铮抽了两张擦手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团成团抛进垃圾桶,才觑着对方腰线以下,不咸不淡的陈述事实,“你太小了,她看不上的。”
“……”那人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羞辱自己,神情扭曲的斥骂,“你他妈的有病吗?”
陆离铮解袖扣往上挽,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在对方愤然的眼神中,他猛然跨步上前,迅捷的扼住对方的脖颈,把人往墙上摔去,脊背碰撞墙面发出巨响,疼得对方滋哇乱叫,
“听不懂人话吗?滚。”陆离铮松手,恹恹道。
对方忍着剧痛顺着墙面滑下去,咬牙扶住洗手台边,不敢再多说话,把工作抛诸脑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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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等右等,闻越蕴都没见到那位日租兼职司机的回来,只能哄着寻旎准备打车送她回去。
人散的七七八八,有好事者去帮忙收拾卡牌。
对着卡盒外侧的问题条数,精准的发现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