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了。
“我打算最近帮你留意一下跟盲人相关的剧本。”许小绘头也不抬。
小然哥:……
“有了这次副本的失明经验,连前期的训练都可以省了,因祸得福,简直完美。”许小绘行动力极强地打开微信通讯录,开始联系相熟的编剧。
安然:……不愧是你,许助理!
店都炸了,这烧烤显然也没法继续吃下去了,楼风风不好意思地要了两人的联系方式,信誓旦旦地说下次再请他们吃好吃的。
因为是自家产业,娃娃脸还专门跑去找店长询问了一下顾客的伤亡情况。
不幸中的大幸,没出人命,就有十几个客人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
主要是你们仨都能毫发无损地活下来,其他人都不好意思受伤……
店长大叔神情复杂地目送三伙伴离开,然后扭头关上大门,十几名身穿熊记烧烤统一员工装的服务生一字排开,一改刚刚礼貌周到的模样,个个精神饱满,神情肃穆,宛如一队训练有素的雇佣兵。
和蔼可亲的店长大叔两条浓眉抖了抖,低喝道:“妈的,抄家伙,XX那个瘪三敢卖老子劣质煤气炉,让老子看看他户口本有几页!”
*
告别楼风风,安然准备回东郊的别墅,大晚上的他没让许小绘送,自己叫了个出租。
一上车,安然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下来,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
出租车司机是个三十出头的开朗大哥,从后视镜里看到青年的动作,忍不住开玩笑:“和女朋友闹矛盾了?”
安然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也笑着解释:“没有,刚刚那个是我助理。”
“助理啊……”司机语气里满是没听到八卦的遗憾,安然带着口罩,因此看不到他的脸,不过从露在外面的那双瑞凤眼判断,这小哥长得肯定不差。
“年轻人嘛,有时间还是要谈个甜甜的恋爱!”司机大哥一拍方向盘,用过来人的语气提醒道。
“是嘛。”安然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那可不。想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太腼腆,脸皮薄,无数次与爱情擦肩而过……”
安然一手支着车窗,眼前是夜晚云中的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的车水马龙,耳边是司机喋喋不休的唠叨。
甜甜的恋爱么……
他想到了神庙甬道里那个黑咕隆咚的吻。
“停车!”后座上的青年忽然开口。???
司机着急忙慌地踩刹车:“不是还没到吗?”
“忽然想到有事情要办。”安然飞快扫了挂在座椅靠背上的二维码,没等车停稳,就推开门跳了下去,留司机大哥一个人坐在驾驶位上挠头。
这是听了他的忠告跟姑娘告白去了??
现在的年轻人也太勇了叭!
安然一开始还慢吞吞地走着,脚下的碎石路被踩出嘎吱嘎吱的轻响,然后他越走越快,小跑起来,连帽子被夜风吹掉也没发现。
这儿已经是东郊了,距离他的别墅不过几百米远,夏生冬死的虫豸在草窠里唧唧鸣叫,仿佛只有这样声嘶力竭的呐喊才能不辜负它们短暂的生命。
安然并没有跑太久,很快他便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大片茂密的水杉林,经过七年的生长,它们已经从一人高的幼苗长成了直插天际的大树。
只需要七年,沧海变桑田。
七年前,这里不是沙地,也没有水杉,而是一片清澈见底的湖泊。
而他的屿哥便是葬身于此。
青年眼神晦暗,整个人好似与夜色融为一体。
二十年前的云中东郊有多偏僻?你甚至在市政地图上都找不到它的名字。
这里只有大片没有开发价值的荒山和一所从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老福利院。
福利院的经费相当有限,里面的两个保育员兼教师成天不见人,倒是对得起他们那份微薄的薪水,十几个大小孩子像被圈养起来的鸡鸭,除了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