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原来如此(2 / 3)

口的两个中年男人环视四周,什么异样都没发现,便放松了语气闲话:“你看,我就说没人吧。咱这景明院,院长下山一走就是半个月的时候都没乱过,更别说现在了。”

“也对,走走走,歇会儿去。”

凌然这才从角落里走出,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

看看,连后厨的工人都有午休的权利,他没有!

等等……

凌然这时候才注意到重点,下山一走半个月?

还有这种好事?

——“你在此地做什么?”

思考间风晏的声音幽幽响起。

凌然猛地回头,只见一道身影乘鹤而来,他右手摇着竹纹折扇,一袭青衣淡然出尘。

风晏怎么来了?!

他与对方两两对视,尴尬得简直脚趾扣地,静默片刻后强迫自己笑出来,僵硬地挥了挥手:“院长大人好啊。”

风晏未曾理会他的问好:“你在此地做什么?”

“我去药房的时候迷路了,正好走到了这里,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凌然睁眼说瞎话: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脑子有问题,记性不好,记不得路也是正常的,院长大人您说是不是?”

“你入院半个月,仍未认清去药房的路怎么走?”风晏收起折扇,右手持扇不断地敲在左手手心,凉凉地问。

“啪、啪——”扇柄敲击手心发出的声极有规律,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加倍紧张,压迫感十足。

凌然垂眸,目光落在风晏的那双手上,没有接话。

“那不如以后,我派你跟着院内的洒扫工,多在景明院四处走走,让你好好地认认路?”

凌然眉头皱起,略微苦恼地说:“院长大人,我虽然签了卖身契,但好歹也算是半个病号,您就不能稍微体谅一下我么。”

“体谅?”风晏笑道:“你是脑子有病,又非身体,这点辛劳,想必是难不住你的。”

“哈哈,院长大人……”

凌然的声线逐字变冷,话音未落飞掠向前,“砰”的一声轻而易举地掐住了风晏的脖颈,将对方摁在了墙上。

落单的仙鹤一看情况不对,顿时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诶你别跑……”

凌然猛地用力,把“风晏”呼叫仙鹤的话压了回去。

他收敛了笑意:“风晏那周扒皮压榨我也就算了,连你这个赝品也上赶着欺压我。你大爷我不发威,你当我是随你揉圆搓扁的杂工了?”

冒牌风晏咽喉被扼,咳了两声,却不顾性命安危,眸中带着疑惑,嘶哑着问:“你,你是怎么……”

凌然嗤了一声:“你扮得是挺像的,怎么却不知咱们的好院长,是左利手?”

真正的院长大人写字执扇都是用的左手,当日在外墙下向他掷出折扇直抵咽喉时,也是用的左手。

听完解释,冒牌风晏眼神逐渐放光,甚至朝凌然竖了个大拇指,非常郑重地说:“原来如此,大师,我悟了!”

“我叫向词,住在东院一区,以后常来玩啊!”

凌然:“……”

虽然这人完全不在乎自己性命的样子十分离谱,但是一想到这是景明院的客人,又联想到这些日子接触的一些更匪夷所思的客人,就觉得万分正常了。

此时,清济院内。

随着“噔噔噔”的一阵脚步声靠近,风晏睁开眼,见小裴跑进屋内:“院长,通行令到了,我们随时可以下山了。”

他手里揣着执法盟的通行令走来,将之放在案上。

风晏伸手摩挲着白底金字、玉石所铸的通行令,指尖一片冰凉,“嗯,明日启程。”

小裴点头:“明白。”

他说完四处瞧了瞧,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接着才凑近了小声说:“院长真的要带那个凌然下山?”

“嗯,”知晓小裴在观察凌然是否在附近,风晏道:“我方才让他去药房取药,他暂时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