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青红皂白地挨了五十鞭,直到现在那鞭痕还没有消除。
再好拿捏的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他并非那种以德报怨之人。
公事和私事他一向不会混淆,想来千年前也是如此,所以即便他和凌然交好,甚至于彼此钟情,也不会做出有损正道之事。
勾结一词根本无从谈起。
然而如今想要报复回来是不可能了,毕竟判定他和魔修勾结、负责行刑的人,是千年前执法盟的高层,他们差不多都在这千年里身死道消,轮回转世去了。
终于记起此前的过节,始作俑者却早已驾鹤西去,恐怕世上没有比这个更憋屈的事了。
风晏看了主殿须臾,便收回目光,双眼隐约的刺痛让他脑海中生出了新的问题。
执法盟都可以不问证据就罚他五十鞭,焉知不会在他身上再加新的罪名和新的刑罚。
他这寒症和眼疾,是否是千年前执法盟滥用刑罚造成的?
如今执法盟的刑罚,他算是比较了解,并没有能造成寒症和眼疾的,那么千年前呢?
正想着,便听身侧的凌然闷闷道:“真恨不得拆了这破殿。”
风晏失笑,他展开折扇,持在身前,“前些年我来总部参加会议时,发现主殿、偏殿、行刑台,都曾经大范围重修过。”
“看修复的痕迹,似乎是被人用灵力重击过。尤其是行刑台,留影石中的行刑台和如今的虽然相似,但有细微的不同,以那些不同之处来看,行刑台是直接重修了。”
“嚯,”凌然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笑道:“那说不准千年前,我们就为你报复过了。”
“也许吧。”
千年前风晏有宗门牵制,难以行动,但以凌然的性格,如果有摧毁执法盟总部主殿的机会,他一定不会错过。
风晏望着庄重肃穆的主殿,凌然就在他身侧,也无法驱散他现下心中的寒。
从前便看执法盟不顺眼,如今细数起来,这仇怨还真不少。
摇扇带来的风是凉的,却比他心头暖和多了。
他声音不自觉变得低沉:“行刑台因为地方特殊,地面、行刑柱和周围的看台,使用的材料都极为坚固,地下还有阵法加固,即便是引天雷劈下,也不会损坏分毫。”
“要损毁行刑台到需要完全重修的程度,应该至少有五个以上的大乘期修士,在那里大打出手,而且是生死相搏。”
“冲冠一怒,只为你。”
凌然侧头看着风晏,“听着很像俗套话本里的剧情。”
他朗笑一声,搂住风晏纤瘦的腰身:“不过我喜欢。”
没等院长反应过来,他便立刻抽回了手。
风晏对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亲近,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
刚开始向修真界赶路那些天他还有些不习惯,会下意识地躲避或挥扇,等逐渐熟悉凌然的气息和时不时的亲近动作,便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反应了。
比起客栈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