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风晏也来过此地,帮村民们治水,助他们逃过水患。
这也许是个追寻前尘往事最好的契机。
晏河、河晏村,这两个“晏”字,是否也跟风晏有关?
凌然轻咳两声,合上画像还给村长。
早在他们来之前,两人便商议过要问的事情,凌然一派从容,瞧着倒有几分像平日里的风晏:“画像古神已然看过,他想问些事情,奈何身体不适,便由我代劳。”
六七十岁仍然精神矍铄的村长把画卷仔细收好,放在双腿上,赶忙说:“好好好,古神好好休息就是。您要问什么尽管问,只要我老头子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凌然开门见山:“村内有关于古神的一切,传言也好,记载也罢,古神都愿一听。”
村长点头,思索了一阵,似乎是在想从什么地方开始讲,然后道:“千年前啊,村外这条河是没有名字的,古神治水后,先辈才给它取名叫晏河,据说啊,是因为当时跟古神同行的那个人,曾叫过他一声‘阿晏’。”
“村里的秀才们看了几日的书,觉得古神的‘晏’应当是海晏河清的‘晏’,便也不管古神是否真的叫这个名字,给村外那河取了名叫晏河。我们村当时还叫大河村,给晏河起名后,便改叫河晏村了,说这个名字寓意好,你别说,自从改了这个名字,一直到昨天夜里,晏河都没有再发过大水。”
“千年前,是古神救了我们,如今又是古神相救,我们河晏村世世代代,都要感谢古神啊!”
凌然精准地捕捉到重点:“跟古神同行的人?是什么人?”
而且那人还叫风晏‘阿晏’,真够肉麻的。
不过能叫得这样亲切,说明二人关系极好,那人是男是女,是何身份?
村长说:“哦,村志上记载说,那人脸戴面具,身穿黑衣,没人见过他到底长什么样,只知道他脾气不好,总是冷冰冰的,也不爱说话。”
听着也不像是我啊?
凌然满肚子怀疑,千年前他应该也爱穿一身红,而且不会戴面具遮住真容。
村长话中那人一听便知并非坦荡之辈,估计不是什么好人。
接着村长又说了许多村中流传的关于古神的习俗、传言,都是千年前的村民创造,与风晏本人关系不大。
将村长和大婶送走后,凌然关上屋门道:“除了知道那时你身边有个同行的年轻男人之外,没什么更多的消息了。”
风晏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照他们所说,千年前的村民只见过我一两次,对我没有更深的了解,也很正常。”
“没解决问题,反而还多出一个问题。”凌然撑着脸看他,“跟你一起的那人,到底是谁?”
风晏莫名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一股子酸味,好似话本上那些嗔怪郎君身上为何有别人脂粉味的小女子。
他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两个对自己的从前一无所知的人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好在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