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装出来的,他既然愿意告诉他写信的目的,便没必要再骗他了。
他捂着额头,没成想碰到了自己那块还没养好的淤青,疼得“嘶”了一声。
风晏看他那扎眼的淤青,后知后觉地说:“大乘修士身体受损,恢复的速度会这样慢么?”
他身上的病痛都是自苏醒起便有,是刻在骨子里的,没那么容易驱除,怎么凌然脑袋上的淤青三日都消不下去?
“说的也是啊。”凌然摸着下巴,也许是见风晏浑身是病,便不觉得自己这小小淤青消不下去算什么大问题。
可仔细想想确实不对劲。
“我觉得是河晏村有问题。”他眯着眼,看向因日光泛黄的天边:“这里已经发生了太多没法解释的问题,可河晏村村民身体都还不错,也许他们是凡人,这片土地的异样都是针对修士的,所以他们没感觉。”
“可是在这种荒凉之处,设下针对修士的东西,有什么用呢?这里百八十年都不见得能路过一个修士。”
凌然脑中累积的问题堆成了一座山,让他摸不着头绪。
他看向风晏,见对方因为自己的话陷入思考。
院长散开的长发披在肩头,原先那种淡然疏离的气质被打破,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难言的温和。
他决定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先不说这些,你说,我给你输送灵力时,按理说以我们的修为,灵力都很强盛,应该很难融合,但想必你也感觉到了,我们的灵力交融很顺利,几乎没有什么阻碍。”
“还有,我们身上都有同样的血痣,又对彼此感到超乎寻常的熟悉,那么在千年前,我们应该是认识的,那为何在分司,你话里话外都说我们不曾相识?”
风晏没想到凌然直击重点,还是他一直都可以逃避的重点,他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从前又经历过什么,都是他不愿意回想的东西。
但如今……他想知道真相了。
说不清楚是为了不让自己因外物失控,还是只因为凌然这个人。
刚开始他只认为凌然是个比较难缠的普通客人,谁知他们会一起下山,还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这许多事。
对方是打乱棋盘的变数,是全盘计划中唯一的例外,是千年前可能相识的故人。
也是……他好像没办法再放下的人。
见院长大人一如既往,被问到关键问题时便不说话,凌然也没感到意外,他垂下眼,继续把药膏捂热,贴在风晏的后腰。
就这么沉默片刻,风晏忽然说:“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几乎不会从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