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跳到洞前,把脚旁的杂草踩下去,往黑漆漆的山洞内望了一眼,什么东西都没看到,他望向何岫问:“你确定这不是什么山里动物的巢穴?”
何岫解释道:“虽洞口窄小,但其中宽阔,另有天地。”
风晏相信自己的暗卫,没有犹豫:“带路。”
何岫在前,风晏与凌然一前一后地弯腰进洞,蹲着身体挪动不到十步,洞内便豁然开朗。
凌然直起身体,环视四周,目测这洞有一丈高,宽度能容纳三个成年男子并肩而行,他回头看那仅容一人通过的窄小山穴,啧啧道:“藏得够深的,这七拐八绕的心思,执法盟才有吧?”
进入山洞内部后,不同于暑热天的凉意扑面而来。
风晏听了凌然的话只是笑笑,他走了几步,在外面的光线彻底照不到洞内时,脚下突然一顿。
他的视线猛然全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连头脑都开始发昏发胀,强烈的眩晕感席卷了他,险些没站住脚。
风晏心脏立时狂跳起来,他直直地望向前方,视野内还是一片漆黑,不自觉攥紧了宽大衣袖之下的手。
就在这时,后心忽然贴上来一只温热的手。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才发觉自己后背已然全是冷汗。
“院长?”
是凌然的声音。
风晏眨眨眼,转头看向侧面,一片黑暗之中,凌然的脸从模糊变得清晰,隔着半透明的龙纱,能看到他桃花眼中隐藏的关切。
他又转向别处,洞内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倒映在眼眸中,脚下地面的裂痕、山洞石壁上年岁长久的水痕,角落处爬行的蜘蛛,都清晰可见。
方才应该是从剧烈的日光乍然进入昏暗的山洞,双目一时没缓过来导致的。
他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放松下来,缓慢地放开袖中攥到酸痛的手。
难怪何穆急于寻药,此前他说这副药再过一年便会失去现在一半的效用,到那时它对眼疾的作用微乎其微,已然可以弃之不用。
可寻药哪有如此简单轻易,风晏该派人便派人,也没有过于着急此事,谁成想他刚出院门,就体会到这药逐渐失去效用的后果。
光线急剧变化时,双目会短暂失明这件事,很久之前经常发生,他服药后倒是许多年不曾经历,方才事发突然,竟忘记了。
他想了这许多,于凌然何岫他们而言只是一霎那的事,听到凌然的声音,走在前面的何岫不知发生了何事,也转身询问:“院长?”
风晏摇摇头:“没事。”
他主动离开支撑身体的那只手,继续前行,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凌然看着他恢复淡然的背影,想起他刚才看向自己时那空洞的眼神。
可以断定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