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暗器(3 / 3)

,”小裴一边帮他处理伤口,用干净的纱布把血擦干,一边回答:“算起来你睡了半天,这是我们来执法盟的第二天。”

风晏做好了听到他昏迷三四天的准备,乍一听到这个数字,还不太确定:“半日?”

“是。”小裴约莫听出他声音里的疑惑,解释道:“执法盟不让我们煎药,是凌然给你输了灵力,还用自己的灵力之火给你熬了药。”

竟真的是凌然。

他记得之前没有这副药时,每次发作痛到昏死过去,都至少要昏迷三四日,这次昏迷时间这么短,想来都是靠凌然的灵力。

一般情况下,风晏很难记得寒症眼疾一同发作这个时间段之间的事,他努力回忆,也只记得几个零碎的片段,拼不成一个完整的画面。

他稍稍扭头,感知到凌然躺在不远处,支着不羁的二郎腿,亦发觉自己颈间缠着一层东西。

“我之前……”风晏用另一只手触碰到颈间,抓住布料一角轻轻一捏,发觉这是纱布。

眼疾和从前那些伤口的极端疼痛盖过了所有不如它们的痛觉,是以他到现在知道了自己颈间可能有伤,才逐渐觉出那里确实有一丝丝的疼。

“之前……嗯,你……”小裴迟疑片刻,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风晏也不急着催促,他心里已有猜测,怕是自己无意识下做出了自伤的行为。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凌然的声音忽地响起:“你之前忽然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刀要抹脖子,要不是我拦着,你早就一命呜呼,我也就可以跑路了。”

有这么严重?

风晏还以为他只是掐伤掌心或抓伤手臂,颈间的伤应该也是抓伤罢了。

距他上次无意识自戕已过去很久,算时间得有八年了,那时候得以活下来全靠谈珩和他请来的医师们日夜悉心照顾,这次……是凌然,是他从未想过的凌然。

这个人就像他按部就班的生命中的一个变数,从凌然炸开杏园的房间起,便开始影响他的生活,还会出现在他做的那些奇怪的梦境里。

风晏依稀记得,在最近的那个梦里,最后看到的那张脸和凌然至少有五分相似。

只是他方才醒来,正是因昏迷中感觉到有人探向自己胸口,他胸口衣领夹层内藏着一些重要的东西,所以面对突袭会更敏感,反应更迅速和剧烈。

那时凌然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