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裴对视一眼,得到对方的准许之后,伸手去掀开风晏身上的被褥。
对方侧躺着,想做什么都不太方便,得先把人翻过身来让他平躺。
谁知手指距离被褥还有三寸,风晏便微微一动,像是醒了,但没完全清醒,他深深地吸气:“怎么了?”
听得出他已经尽力让自己的声线显得平稳,但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极其勉强。
凌然心道:在这种极端的身体条件下,还能保持这般警惕,都没碰到便从昏迷中苏醒,院长大人的戒备心比他想象的还要重。
小裴凑近了些,低声说:“院长,我们没法煎药,凌然说他有办法缓解寒症,我想让他试试。”
风晏不知有没有听懂,半晌没有动作,也不说话。
估计是知道风晏这时候脑子不会太清醒,无法做出决定,小裴直接说:“你试吧。”
凌然点头,照旧去掀风晏的被褥,刚隔着厚厚的被褥碰到风晏的肩膀,便被冻得一哆嗦。
隔着这么厚的被褥都能被冻到,风晏身上该有多冷?
风晏似乎迟钝地察觉到什么,侧过了身,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