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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些怪异。

江楠溪笑了笑,“给我吧。”

下山时走的匆忙,秦渺然不停地给她发着讯息,让她下来,傅明便替她接过了那两根飘带,刚刚在秦府门外,也忘了找他要回来。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送回来的,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江楠溪将叉竿上的雅舞带拆下,绑了一根在秦渺然的手上,屋外树影摇曳,屋内人影蹁跹,两人在房中排起三日后的祝祷舞来。

兰因堂内,傅明带着一身雨水气从堂外走来,眉目如刀,锐气逼人。

符向川还在白日里几人议事的厅堂里,此时手中捧着一本《乐经注集》,撑着一只手,在偏厅的小塌上半躺着。

山雨欲来风满楼,眼见着就要有一场大雨,符向川关了这阁楼的门窗,在一室袅袅沉香中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一只手颇有节奏地在空中画着圈,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高亢的音调。

房门“唰”的一下被人震开,带着屋外的狂风席卷而来,那单薄的门扇被大风吹得开开合合,符向川“突”的一下从小塌上跳了下来,只剩那本注集被扔在小塌上,单薄的纸张被风一页页往前刮,留下突兀的声音。

傅明面无表情地走到室内的紫檀平角条桌前,衣袍都未撩便坐在了那把宝蓝色云龙捧寿坐褥的禅椅上,又似是卸了力般,靠坐在那椅子上,紧紧阖着双目,只余桌子上青玉笔架上挂着的几支毛笔,在风中左右晃动。

符向川两步上前,将那大开着的门又关上,那满屋乱窜的风终于止住了,房中瞬时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不是送她去找秦渺然吗,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符向川的声音不大,还带着些刚刚睡了一觉才起的喑哑。

傅明仍旧闭着眼,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般。

符向川见状知道他并不想与人说话,只好又坐回了那方小塌上,拿着刚刚没看完的书继续翻看起来。书页已经被风翻动的乱七八糟,符向川继续往前翻着,试图找到自己刚刚看的那一页。

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在一片静谧的室内突兀非常,傅明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终于没忍住抬眼看向符向川。

“你在看什么?”冷冰冰的声音中带着些不耐烦。

“我在看一本乐谱,我想着,江姑娘过两日的表演,应当找一首大气些的曲子才是。”符向川继续往前翻动着,“找到了,我刚刚看的这一首《溪山秋月.洞天春晓》,前调悠然清畅,若山间松风,令人心旷神怡,后调却又激扬婉转,磅礴大气。”

“将这曲子改一改,应当与江姑娘的舞极为相称。”

符向川不自觉地眯起了双眼,脑海中还勾勒着这首《溪山秋月.洞天春晓》所带来的心神触动。

终于有机会让他展示一下自己在乐曲上的天赋了,往日与傅明在一处,这家伙乐感天生好得出奇,从没有他发挥的余地。符向川甚至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改,在哪个地方加笛声,哪个地方进萧声,还有鼓声,锣声……

却突然感觉双手一空,这手中无物的空虚失落感让符向川蓦然睁开了双眼。

果然,那《乐经注集》不知何时早已被傅明握在了手中。他此时正翻看着符向川之前打开的那一页,指骨分明的手指在书页上慢慢游走,似是在感受那乐谱上的乐符律动。

屋外的雨终于落了下来,风雨声交杂着电闪雷鸣,瓢泼倾盆,哗哗作响。

“这曲子我来作。”

尽管屋外雨声嘈杂,雷声轰鸣,但傅明的这一句,仍旧清楚透亮,浑厚有力。

佛州的这场雨,来的又急又猛,带来了夏末初秋的一些飒然凉意,也卷走了久日骄阳烈日下蒸腾着的暑气。

云烛阁一层的殿堂内,曲临安一手搭在那雕花金漆宝座的座椅扶手上,人斜斜地靠坐在座椅上,一手拿着八张记录着几人身份信息的纸卷,室内灯火纷乱,打在曲临安捏着纸张的手上,透着一股子暗劲。

“幽释楼不会以为,他们找了崔家做担保,我就不会怀疑到他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