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惭愧:“其实我是个半吊子,对修行懂不了多少。她说她家里有很多道门的书籍,要想看就得拿修炼的法门跟她换……”
“造孽啊,造孽啊!”饶大夫气得连连跺脚,来回走了好几圈,无可奈何:“你真的不愿纳巧儿为妾?”
“她对我没意思,我也不想耽误人家,大夫,强扭的瓜不甜,求您算了吧。”林德也被整得心态有些崩了,咋一上来就谈纳妾的事呢。
“说得轻巧!”饶大夫瞪着眼睛,“巧儿把她练武的家伙丢灶里烧了,还寻死觅活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岂是轻飘飘几句话就能了结的?”
林德硬着头皮问:“饶大夫,你想要如何赔偿,你说吧,我尽力办到。”
饶大夫此刻冷静了些,目中精光一闪:“你说的当真?”
“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一定办到。”林德不得已许诺。
“好,我要你答应,将来你若修行有成,无论如何都要让我的后代踏上修行路。”
林德松了口气,这个简单:“好,我答应你。”
“你对天道发誓!”
林德再对天道发誓,如此饶大夫终于放下心来,低声道:“这样,我亦可无憾了。”说不清是欣慰还是沮丧。
一场风波就此度过,林德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日子,饶有福和闲人好奇问起当日究竟与饶大夫商量了什么时,他笑着摇头,半点不肯透露。
即便他们再想传什么,也没什么材料可编造了,因为从那以后,饶隽巧和林德彻底断了交集,根本不像热恋的苦情男女的样子。
时间悄然流逝,临近秋分,饶老爷的特训班终于出师,张罗着准备去县城报名,至于领队人选,自是自家府上的管事等人。
林德没想到的是,饶老爷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他,派刘管事来请他陪着孩子们去县城,还拿出了三十两银交作为路上盘缠。
林德看着雪亮的白银,饶老爷若不知晓他的情况,绝不可能突然给这么大一笔钱,心中有了猜测:“是不是饶大夫举荐的?”
刘管事低声道:“饶大夫说小小凤新镇留不下您,不如卖您一个人情。这三十两银交是老爷给您的赠礼,一点心意,您有其他需求的话,我们一定尽力办到。”
林德抿着嘴:“我确实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十三爷还没找到人?或许还在路上?
“龙归大海,凤归苍穹。饶老爷说您要是以后还记得凤新,就是凤新天大的福气了。”
林德点头:“知道了,饶老爷收留的恩情在下不会忘的。”
刘管事躬身道:“孩子们后天出发,您早点休息准备。”
林德客气一阵,送走刘管事,回屋看着银交沉吟半晌,把银交藏好,再去了镇外的小树林。
当初他在这里落地,把金铃镯和玉牌埋在了树下,与十三爷约定好有变故就在树上的树眼上留下消息,
如今草木萋萋,林德再挖出金镯玉牌,尝试打开金铃,果不其然还是失败了,叹了口气收起来,回去再写张小纸条,告知十三爷他去县城了。
希望县城的灵脉好些。
在他忙碌之际,饶有福一直在暗中关注他,他亲眼看到刘管事登门拜访那天,腰间一袋银交,沉甸甸的,随后林德独自去了树林,不知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林德怀揣着什么秘密,并且,一定价值不菲。
他开始计划起谋夺之事,即便猜到林德可能是修行者,不过他自忖自己经验丰富,应该不会失手。
而且林德现在和他的关系还不错,还会叫他“有福哥”,信任也是可利用的。
他准备妥当,临行前天晚上,他以饯别名义请林德喝酒,拉着老张头和王生财一起胡吃海喝,谈天说地,几杯下肚,整个人轻飘飘起来。
喝到第三坛,他从桌下摸出药包来,捻开压在袖子里,拎起第四坛掰开酒封,豪迈地拍着酒罐:“不醉不归!”
林德头有些晕,意识还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