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都没有。”

同学们的议论在上课铃声结束。

放学回家, 胡紫裎一进门就听到妹妹在嚷嚷着找小舅妈, 妈妈不让, 胡紫裎觉得妹妹贼烦, 送出去能安静一会儿是一会儿, 便提着她道：“哥送你过去。”

胡母道：“嘟嘟小, 去了就捣乱, 你舅妈怀孕你们别去打扰。”

“怀孕？”胡紫裎感觉耳朵进了水，隔了厚厚的一层，听不清母亲说了什么，“她不是才上……”高中？不过她确实比自己大一岁，胡紫裎总感觉很玄妙，像是穿越了时空一样。

嘟嘟在地上蹦跶，“玩一下就回来。”

胡紫裎道：“我带着她就转一圈，吃饭之前回来。”

胡母道：“去就去吧，去了别捣乱，还有，这儿有只老母鸡给带过去。”

——

江糯这些天，吃吃吐吐，要么去医院检查，又累又困，躺在床上就能睡着。

胡紫裎来的时候江糯正在睡觉，家里多了两个阿姨，一个做饭的，一个打扫的。

他把老母鸡放下，问了声:“我舅呢？”

阿姨道：“上班了，还没回来呢。”

嘟嘟跑上楼，“我去找舅妈。”

胡紫裎赶紧追上去。

冬日的天黑的早，这会儿外面已经半黑了，房间亮着一盏昏黄的小台灯，江糯盖着大红的被子睡的迷迷蒙蒙。脸上痒痒的，她皱了皱鼻子。

睁开眼，是嘟嘟拿着小手摸自己的脸，她手里捏着一颗巧克力，“舅妈，吃。”

江糯道：“你吃吧。”她抓了个枕头半坐起来靠着，“嘟嘟你一个人来了？”

“哥哥也在。”嘟嘟朝着门口指了指。

江糯才看到靠在门口的胡紫裎，他没进房间。

嘟嘟抬着小腿儿爬上床，又把鞋踢掉，就要往江糯身上蹭，胡紫裎抬了下手道：“嘟嘟，别往她身上爬。”

江糯拉着嘟嘟道:“没事儿，舅妈抱抱。”

嘟嘟趴在她身上，笑嘻嘻的。

胡紫裎靠着门，扬了扬下巴，“哎，你怎么没上学？”

江糯道：“我不太舒服。”

“哪里不舒服？”胡紫裎穷追不舍。

走廊的灯没亮，只有房间这盏昏暗的小灯，少年站在氤氲晦暗的光线里，江糯只能看出他五官的轮廓，她猜不出对方的表情，自己却窘迫的不行。要如何大义凛然的告诉自己的同龄人，我怀孕了。

她羞于启齿。只能假装没听到，握着嘟嘟的小手道：“谁给你的巧克力啊？”

嘟嘟道：“家里拿的，送舅妈。”

江糯贴了贴她的小脸，“谢谢。”她已经开始希冀，不知道自己的宝宝会不会这么可爱。

胡紫裎又道：“班上的同学很担心你，他们说要来看你。”

江糯回的尴尬，“其实我没什么大碍。”

“还有一周期末考试。”

“我知道。”

“以后你还去学校吗？”少年的声音淡淡的。

应该是不去了吧，周家跟自己父母都不同意自己挺着肚子上学，一来是担心学校的风言风语，二来是担心学生们闹撞到她肚子，哪怕是江糯想继续上学，也没能同意。

况且在哪儿不是学习，周牧野已经给她联络好了家教，可以一边养胎一边学习。

如果学习节奏好的话，还能压缩学习时间，也许两年时间就能把高中的知识学完，并且顺利上大学。

江糯摇了摇头。

胡紫裎也不再说话了。

静默的空气在昏暗的房间流动，江糯抱着嘟嘟玩耍。

直到周牧野回来，伸手开了楼上客厅的灯，他瞧着胡紫裎问了句：“怎么不开灯？”

江糯抬手挡着眼睛，“刺眼。”

周牧野瞧了胡紫裎一眼，又道：“你怎么来了？”

胡紫裎指着嘟嘟道：“她要来。”他又摆摆手，“嘟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