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温柔。
“等急了?迫不及待想死了是吗?”解子沣看着曲从渡的目光也很温柔,温柔到让人毛骨悚然,“别急,我这不就回来了。”
曲从渡急呼吸十分急促,断断续续地道:“你别、别杀他们。你杀我,我死。”
解子沣闻言沉吟。
沉吟完摇头,说不行:“我今日来,就是想杀光你们曲家人——除了赵翡。”他看了眼还在角落里的赵翡,收回目光继续看曲从渡,“这样吧,我先收你点利息如何?省得你时时刻刻惦记。”
语毕,他抓起曲从渡磨蹭得血迹斑斑的右手,也抓起那把再无法制约他的长.枪,枪头对准曲从渡手腕,轻轻一划。
曲从渡身体剧烈一颤。
冷汗瞬间布满额头,曲从渡痛得牙齿都要生生咬碎。
“哎,别动。”
解子沣眼疾手快地按住想要反抗的曲从渡。
他不满道:“动了就挑错位置了。我可没打算让你死在所有人前面。”
原来他想挑断曲从渡的筋脉,免得再被曲从渡以手蹭地地追。
虽然追来追去很像逗狗,但总这样,有点烦。
解子沣想着,放下曲从渡软绵绵的右手,改换成左手。
左手挑完,便换成脚。
他就这么强行按着曲从渡,一枪接着一枪,几乎要挑断曲从渡全部筋脉。
并不懂武功,早早就被藏起来的曲从渡母亲见此,再按捺不住。
明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她却一下冲开护院的阻拦,飞一样地从藏身的正房暗室里出来,张开手臂去挡那把长.枪。
“不准伤我儿子!”
恐慌与惧怕让她声音变得尖利,她望着解子沣的眼神也是害怕的。
可她仍然毫不犹豫地挡在曲从渡面前,企图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儿子:“解子沣你个疯子,我跟你……”
话未说完,长.枪由下而起,洞穿了她的胸膛。
她睁大了眼。
“夫人!”
刚悄悄送仅剩的孩子们去别地躲藏的曲从渡父亲回来,正好望见这一幕,目眦欲裂。
他劈手夺过护院的长棍,高高举起,冲向解子沣。
“畜生,我让你偿命!”
于是才染了曲从渡母亲血的长.枪,很快又穿过曲从渡父亲的胸膛。
长棍砰然落地。
曲从渡父亲缓慢地垂下头,看向曲从渡。
“儿子,活,活……”
话音未落,长.枪被抽出,他朝曲从渡母亲走了两步,颓然倒下。
两具尸体倒在了一处。
距离曲从渡,仅有两步之遥。
可就是这么两步,曲从渡拼命伸手,也没能碰到半点衣角。
他手臂里的筋脉全被挑断,他压根动都动不了。
只能无望地趴在血泊里,苟延残喘着,看解子沣嫌脏似的绕过两具尸体,抓着长.枪去后院继续屠戮。
一步出一枪,一枪杀一人。
短短半炷香的工夫,除曲从渡和赵翡外,曲家上下再无一活人。
解子沣以枪拄地。
灭门好累。
但……
舒服。
该轮到曲从渡了。
解子沣转身折回去。
这次回来,解子沣没再对曲从渡施加如挑断筋脉之类的折磨。
他也没再屈膝,更没说话,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曲从渡,因杀戮过多导致稍微卷了点刃的枪头抵在曲从渡腹部伤口,缓缓往里刺。
就好像先前曲从渡刺他丹田一样。
曲从渡也没说话。
只闭目,默默忍耐。
刺到一半,见伤口居然没流多少血出来,解子沣有点诧异,但很快了然,曲从渡和他一样,血也快流干了。
不过到这里也差不多了。
解子沣拔出枪头,微微上移,对准了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