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思考。
好像确实是这样。
乍看乌致每次发疯都很没有道理,但实际还是可以摸索出具体原因,并非真的毫无根由。
半路发疯到底和天生的不同。
“解族少族长也会去帝墓,”赵翡继续说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不出意外,解少族长会与解子沣同行。他们这一辈都是结丹真人,你还没结丹,一定要小心。”
赵翡是真的担忧。
她怕解少族长会为了解子沣跟拂珠对上。
接着赵翡零零散散又说了许多,直说得问安声和叩门声响起,新郎敬完酒回来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该撤退啦,”拂珠起身,冲赵翡眨了眨眼睛,“曲哥哥要是不听话,翡姐姐不必留情,直接把他踹下床,多踹那下算我的。”
赵翡失笑。
待拂珠转过身,欲往门口走,她轻声说了句谢谢。
谢谢珠珠选择谅解她,也谢谢珠珠至今仍陪在她身边。
拂珠没回头,只摆摆手。
走到门口,见曲从渡被仆从扶着进来,一张脸连同脖颈全喝得涨红,拂珠嫌弃地撇撇嘴,旋即凌空一指曲从渡,帮他把酒气化去了些。
她这一手很有用,曲从渡目光立时清明不少,也得以自己站稳。
“谁家新郎能醉成你这样,”拂珠嫌弃道,“这么醉醺醺的,谁愿意跟你洞房。”
“你翡姐姐愿意就行了。”
曲从渡说着,看向坐在喜床榻边的赵翡。
那眼神明显迫不及待,拂珠不禁再撇撇嘴。
她的翡姐姐要被这头猪给拱了。
好在她对这头猪还算知根知底,并未太过觉得不甘心,便抬脚跨出门槛,准备回家:“好好享受你的洞房花烛夜吧……我之后就不过来了啊。”
帝墓出世就是这几天,她得抓紧时间闭个小关调整状态。
曲从渡说知道了。
拂珠这便离开曲家。
回到隔壁家里,陪姬彻之和乔应桐吃顿晚饭,拂珠下了趟地道,更换地道里的阵法符箓等,边换边跟大田鼠讲解这些新布置的用途。及至夜深,拂珠上到地面,屏障一竖,聚灵阵一起,她开始闭短关。
这一闭便闭到轩辕丘那道深渊有金光开始闪烁,拂珠若有所感地睁开眼,十年一出的帝墓终于现世。
正呼呼大睡的白近流也适时醒来。
但凡重宝出世,皆有异象,更别提秘境。
至少从窗户往外看,那从深渊爆发出来的金光将这隔了大老远的凌晨时分的皇城都给照成了白天。
“姐姐,”白近流伸个懒腰,“走吗?”
“走。”
白近流便跳到拂珠肩头,看她笔走龙蛇地留了封信,随即轻手轻脚,不惊扰家中其他人地悄然出门。
出门便觉刚刚还十分静谧的皇城,此刻已被各种喧嚣嘈杂所充斥。无论哪条街道,到处都是感知到帝墓出世的修士,有的甚至按捺不住,直接腾空御风往轩辕丘赶。
拂珠没御风。
她老老实实地步行,行到东城门,果然皇城护卫已经集结完毕,除留下一小队负责城门外,其余全部出动去抓胆敢违背皇城规矩的修士。
待抓到了,那不用说,帝墓肯定是去不了的。
“有人就有规矩,有规矩就要遵守。不遵守规矩的下场就是这么惨。”
拂珠跟白近流感叹了句,老老实实地排队登记。
出城的登记没进城时要求的细致,拂珠不多会儿便出了东城门。
鉴于拂珠这几日入定,并未关注帝墓现世以外的事,因而出城后方知皇城里摩肩接踵的场面其实还算和谐了,这城外才真可谓是人山人海,连天上都布满了凌空而立的,想御剑都有些没法施展。
拂珠正想要不干脆用飞天符御风算了,忽然有谁靠近过来,低声道:“我带你去帝墓。”
没等她回话,手腕被捉住,下一瞬眼前景物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