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跟随,直至来袭之人尽数露面,才骤然现身与秦恪之一行里应外合,将敌寇尽数歼灭。
褚绥宁大抵是累了,单手撑着下颌,双目微阖。
苏赫尔的视线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终于得以确认一个令他十分愤怒的事实——“你们、你们都事先知道?!”
卫容青见他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不由奇怪道:“你不知道?”
苏赫尔:“……”
他当然不知道!!
他想起刚才竭尽全力随他一道厮杀,真心实意地为秦恪之担心他的部下,就想掐死蠢得掉渣的自己。
“如果不这样,怎么把他们一网打尽。”褚绥宁见苏赫尔的脸气得鼓鼓的,顿时觉得好玩,眯眼笑道:“你知不知道,在我们中原有个词?”
又是这句话!
他内心气得快要抓狂,却面无表情道:“我不想知道。”
滚啊!
去他的中原文化,他再也不想听了。
秦恪之:“噗。”
苏赫尔更气了:“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
褚绥宁不管他,自顾自道:“这个词,叫’瓮中捉鳖’。”
这个词显然又超出了苏赫尔的认知范围,他忍了又忍,还是矜持道:“什么是’鳖’?”
褚绥宁道:“就是王八。”
苏赫尔:“……嗯。”
他悄悄抬头,面色怪异地看了秦恪之一眼。
秦恪之对他的眼神一无所知,捏了捏眉心,看向卫容青,“外面的残局收拾得差不多了,出去吩咐原地休整一个时辰,随后就抓紧时间出发罢。”
卫容青当然明白此地不宜久留,只有尽早到达宿弩城他们才能安全,顿时脸色肃然点头道:“好。”
卫容青方才给秦恪之带了其他消息来,知道他现下要同褚绥宁一起议事,便顺手将苏赫尔也一同拎走。
等到四下终于安静,褚绥宁道:“没受伤罢?”
秦恪之搭在膝头的手指下意识蜷了下,“……没有。”
帐中沉默下来,安静得有些微妙。
他该明白的。
褚绥宁并非迟钝之人,又怎会察觉不到他的心意。
秦恪之一时觉得心跳如擂鼓,想起她方才那话,却又有些窃然。
褚绥宁似乎……对他所想并无反感之意。
襄阳公主不会是良善之人,秦恪之不是今日才知道。
褚祁云身为太子初时尚且举步维艰,她以女子之身入朝,所受阻力可想而知。
若还柔弱无力,只会被人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秦恪之不知为何忽而开始紧张起来,不敢直视褚绥宁那双仿若会说话的眼睛。
褚氏皇族出尽容貌昳丽之辈,褚祁云更是个中佼佼者,身为他的胞妹,褚绥宁又怎么会差。
秦恪之征战多年,见过的美人无数。
初见那日襄阳公主气势如疾,比起过人的容貌,叫人不敢直视的气势才是秦恪之心中微动的伊始。
那样神采飞扬的公主,比任何容貌绝世的娇弱美人都要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褚绥宁说自己无惧手染鲜血,秦恪之又何尝不是一样。
“没有就好。”褚绥宁坐直身子,抬手饮了一口热茶,“容青那边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她不动声色打量秦恪之,不欲再于刚才的话题纠缠。
就如她与闻溪所言,受一时风华气度吸引,不过是停留在皮囊的浅显心动罢了。
她不了解秦恪之种种经历,秦恪之亦不明白真正的襄阳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此事非要言及以后为时尚早,来日方长。
况且想要做她的夫君——
褚绥宁端起杯子,遮去唇边笑意。
又哪里会是如此简单的事情。
秦恪之按捺住心中微乱思绪,正色道:“是,公主的折子已呈至陛下手中,李元秀也已收押等待京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