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心系(2 / 3)

没有如此疾迅的反应能力因此很快便陷入混乱,应刃而倒。

但苏赫尔是个聪明人,一次败北他便痛定思痛,提出要入晋国修习。

秦恪之下次再与他对上,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好罢。”此事若真能成,褚绥宁虽不怕北代学走东西,却还是笑道,“北代豺狼之心未歇,希望此举不会给晋国埋下祸患。”

秦恪之移开目光,看向远处列队操练的银甲将士,“他们如今亦无起战之心,如苏赫尔所言二十九部拥兵自立,现下正是最为混乱的时候。”

“也是好事。”褚绥宁略一思索,轻声道,“他们乱起来,我们才有利。”

“我们”二字让秦恪之心口微微一软。

他轻轻颔首,又想起褚绥宁方才所言,问道:“方才公主说,京中亦察觉了外族之人有异动?”

褚绥宁并肩与秦恪之走在一处,听他提起这事,才蹙了下眉心,点头道:“就是老师送来的急件,你带本宫来见他,本宫便猜或许是北代内部有变。”

“苏赫尔所言应该不假,但此行必然会比预想中还要危险。”秦恪之目光望向远方,“北代二十九部与南虢隐藏在暗处,我们务必要更加小心。”

远处山巅之间积雪未化,仍覆着厚重的一层雪色。

褚绥宁心头也仿佛被压沉了几分,淡淡点头。

自初见那时起,襄阳公主便总是神采飞扬,清丽明艳的样子。

但今日的诸多乱子掺杂在一起,让她的眉眼间都蒙上了层疏冷之色。

想来这些事也让她疲惫不已。

秦恪之行事一向心随意动,他侧头看着褚绥宁冷凝的面色,忽而抬手,抚了抚她柔顺的鬓发。

褚绥宁被惊住了一瞬,微瞪大了眼看着他。

“公主放心。”秦恪之认真道,神情坚定而执拗,“臣无论如何都会护公主安好,万死不辞。”

头上的安抚动作实在太过温柔,褚绥宁难得也有红了脸颊的时候,低声道:“多、多谢。”

此时恰好行到了军帐附近,宁衡书端了药来,迎面遇上面色皆有些异样的秦恪之与褚绥宁。

他含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心中似明白了什么,却什么也不说,只开口笑道:“时候不早了,午膳已经备好,公主若不嫌弃,不若一起?”

褚绥宁咬唇道:“……好。”

——

用膳之前,秦恪之接过瓷碗将苦涩药汁一饮而尽。

褚绥宁昨日见过他服药,记得味道并没有这么浓烈,便问道:“是太医换了方子?”

秦恪之动作微僵,宁衡书斜瞥了他一眼,摇头道:“并未更换,只是按照方子加重了药量而已。”

“衡书!”秦恪之语气微沉,蹙眉打断。

宁衡书叹了口气。

自受伤以来,秦恪之未得一日能够安心修养的时候。

营中一应事务一件不能落下,不仅如此,还要时时防备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来。

并不只是这次,以往受伤也是这般。

秦恪之为求效果不断加重药量,药用得烈,伤势自然也能好得更快。

可这般用药,经年累月必定伤及根本。

“还是传太医来再问一问罢。”褚绥宁也明白过来,想了想道:“按照与北代约定的日子,还能再拖上半月启程。路途再耗时十来日,到了那时想必上将军的伤也能好全。自己私自加重药量,万一药性相冲就不好了。”

秦恪之平日里有无数句反驳宁衡书的话,任凭宁衡书磨破嘴皮子,他仍旧是该如何做还如何做。

可他看着褚绥宁清亮的眼睛,竟一句反驳之语也说不出口。

半晌只道:“……好。”

宁衡书气得险些想要将药碗扣到秦恪之头上去,十分艰难地忍住了,还得在用完午膳后捏着鼻子去给他找太医。

眼见宁衡书连掀帘而出的背影都带着怨气,褚绥宁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