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半点紧张或害怕的神色。顾念一瞬间甚至有些怀疑,到底是徐卯的心理素质太强大,还是他们猜错了,其实对方已经放弃了行动?
众人在距离祭坛最近的观礼席位站定,年深也跟在一个紫袍男人后面,越过众人走到最前排。
不用猜也知道,那人就是吕青。
顾念没见过吕青,好奇地打量了两眼这个在书里只当了四年皇帝的人。
吕青生得豹头环眼,颌下一把钢针似的黑色短须,颇有些武将的彪悍之气。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直接被契丹人吓得弃长安而逃。
想到他那完全没有担当的行为,顾念忍不住鄙弃地撇了撇唇角。
吕青身后,年深的旁边,站着一个腰挎长刀袍服上绣着对豸的红脸武将,没到传说中那种面若重枣的程度,只是脸颊两侧的区域仿佛刚被刀背刮过似的,泛着层血红色。
他不像吕青那样满身悍气,也不像年深那样冷峻凛然,反而像个好脾气的书生,一副和气好说话的模样。从站位来看,这人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墙头草马涼无疑了。
顾念他们所在位置的正对面,就是乐师们的位置,那里密密麻麻地坐了一堆人,同样穿着道袍,钟、磬、鼓、钹、笙、锣、笛……各色乐器应有尽有。
近百个道士盛装而入,最前面的那人,道服犹为鲜艳华丽。
起坛焚香宣咒鸣鼓,山顶响起悠扬的乐声,斋醮仪式正式拉开帷幕。
顾念深吸口气,神经倏然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