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就窜出两三百步远,声势骇人。
城墙上的兵卒们也被吓了一跳。
“发什么呆,烧它!”顾念推了怔住萧云铠一把。
“烧它?”萧云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位置可是远在他们挖的防护沟之外,连千步弩都打不到。
顾念把他往旁边一推,迅速摇了几下□□,红色的瞄准点便落在了最中间那架扬尘车车顶尘筒的支撑架上。
“轰!”支撑架瞬间被烧化,再也支撑不住上面木桶的重量,当场砸了下来。
惊人的响动吓得扬尘车底下的人变了脸色,当即四散奔逃,抱头鼠窜。
这玩意的射程竟然比千步神弩还远!萧云铠不禁大喜,立刻接回顾念手上的火燧炮,瞄准了另外一辆扬尘车。
“轰!”“轰!”“轰!”
在顾念的带头操作下,操作其余几架火燧炮的兵卒们也反应过来了,跟着萧云铠一起集火瞄准了剩下的几架扬尘车。
“击鼓!”年深吩咐道。
铿锵的鼓点激昂有力,城墙上的兵卒们愈发士气高昂!
鼓声隆隆,在火燧炮的强势聚焦之下,扬尘车木质的车架根本不堪一击,几息之间,车倒架塌,散成一地碎木。
镇东军那边满以为扬尘车立在千步弩的射程之外,绝对安全,却没想到,倾尽数万钱打造的攻城利器,转眼功夫就变成了一堆废柴。
平州都护急得心头剧痛,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胸口。
他原本拿到的那份攻城计划明明十分完美,先在上游水源下毒,估计城内人中毒倒下之后,迅速出兵。
如果城内已经没有守备力量就直接强攻,还有守备力量,就用木驴阵拖延时间,一方面等待城内的人毒发,另一方面也是吸引对方的注意,在另派一队精兵摸去燕山突袭,准备双管齐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现在倒好,城内的人好像不但没中毒,反而将计就计的‘骗’他们拿出了所有的家当,现在木驴车阵被毁,就连用作备手的扬尘车都被毁了。
他平州城数年才攒下的这些家当,不到半个时辰就毁了一大半!
退还是不退?平州都护一时间有些犹豫,进退两难。
现在退的话,之前所有的牺牲都白费了,不退的话,他们这边士气衰颓,根本没有力气再打掩护,如此下去,摸去燕山的那队精兵独木难支,如果也折进去怎么办?
“报!赵将军燕山那边埋伏的人暴露了,将军问战还是撤?”
“噗!”马上的平州都护闻言,登时喷出口鲜血,身形摇晃,摔落马下。
“撤!”
“快撤!!!”
主帅落马,镇东军这边的人登时慌了手脚,丢下数千具尸体和木车,溃散而去,渝关城大获全胜!
“胜啦!”
“我们又胜啦!”城头的兵卒们合着鼓声大吼,额手相庆,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帅不帅?”顾念朝年深伸出自己汗津津的右掌,眉目间跃动着得意之色。
“帅!”年深会心一笑,伸出了苍白的右手。
两人掌心相击,清脆响亮的声音伴着鼓声,响彻城头。
镇东军那边元气大伤,渝关城的麻烦也不小,光是后续清理水源,治疗中毒的兵卒就忙和了好一阵子。
因为此事,渝关城甚至从此以后还多了个规矩,在所有的水源边,都立了根试毒的银桩,用来‘监测’水质。
顾念则特意把年深用的饮器全都换成了银制。
“何必如此夸张。”年深看着一桌子银器,无奈地扶额。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帮你都换成金的。”顾念屈指敲了敲手边的那个执壶。
他也知道,对有些毒物,银是派不上用场的,但至少金银器的确可以杀菌,净化水质,总归还是比用瓷碗好得多。
年深:……
“你先休息,我带顾良出去溜达一圈。”顾念站起身要出去,年深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