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连避开其他飞行器的能力都没有的话,我也不好为难你。”
“坐稳了!”
……
程樵看着已经黑掉的光屏,没明白他儿子怎么突然就在来他这儿的路上了。
他转头查看小兔子的状态,突然一拍脑门,他得给这孩子准备点吃的啊!
这个星球太久没有出现过兔族,已经很少有人备有兔粮了。
程樵起身,摁了下通讯仪上的按钮,打开了地下仓库。
他记得他很多年前还剩下一点兔粮和兔草。
入口的门合上后,床上那团毛茸茸动了一下。
白小弥的意识模模糊糊的,好像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仔细追寻的时候又逮不到头绪。
只记得最后一个梦里出现了一头巨大的黑狼,他朝着自己张开的深渊巨口。
小兔子身体猛然一抽,张开了红彤彤的眼睛。
黑白调的沙发,灰色花纹的窗帘,以及墙角边竖着的一根雕花拐杖,入眼的一切陈设都是陌生的。
白小弥还没完全从梦魇中抽离,脑袋上白色的毛发里还有汗,喘息的时候肚子一鼓一鼓的。
他垂眼,看到了自己鼓起来的肚子上绑着的白色绷带,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那是他被那个坏人踢到的地方,现在看起来已经消肿了很多,不再圆得像只怀孕的兔子了。
是昨天在晕过去前认的那个爸爸帮他包扎的吗?
白小弥心怀感恩,然后……开始观察四周环境,准备逃跑。
笑话,路边随便认的爸爸能相信吗?
当然不能呀!
两个都不能!
这个世界上能靠得住的只有远在蹦星的那个爸爸!
不一会儿,他就挥舞着爪子把自己身上缠的绷带全拆了,圆溜溜的眼睛望桌上的水壶看去。
他后腿往下蹲降低重心,身后的毛绒球小尾巴极速抖动着。
忽地,白小弥“咻”一下蹦了起来,正正好落在水壶边儿上,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扒开水壶盖子抱起水壶,用他那两颗引以为傲的门牙撬开塞子,两只爪子抱着军用水壶,仰头就是一阵“吨吨吨”,肚子都喝圆了才停下来。
喝饱了水,白小弥也打起精神来了,毫不犹豫地打开房门,以最快的速度窜了出去。
这家父子俩住的地方离得还挺远,神川终于赶到的时候程樵正好从他的地下仓库里上来,走路一瘸一拐,左手拿着一把干兔草,右手拎了只小桶,里头装着一些兔粮。
神川进屋坐下,程樵看到自己的床上空空如也,眼睛一直在瞟神川停在外面还没收起来的机甲。
接着,父子俩四目相对,几乎是同时开口问对方。
“我兔子呢?”
“我兔子呢?”
神川&程樵:“……”
“儿子,爸爸就算有了新儿子也不会抛弃你的。”程樵特真诚地说:“这只小兔子真的特别稀有,你把他还给爸爸吧,以后遇到了别的小兔子再给你,行不?”
神川有点不明白他和程樵智商差距这么大为什么会是父子,“……老程,你还没明白过来吗?咱儿子跑了。”
“他在我这好吃好喝还有人给他治病,他有什么好跑的?”程樵垂眼看着手边的兔粮和兔草,既遗憾又十分不理解。
神川潦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起身就往门外走。
“你上哪儿?”程樵警惕起来,先一步夺门而出,从门口到黑骑那儿,几步路跑得又瘸又拐,“黑骑,开舱!”
黑骑本来就是神川从他那继承来的,自然也是会听前主人指令的,闻言立刻就把舱门打开了。
程樵的腿在之前的星际战争中受过伤,走起路来不利索,黑骑把最底下垫着的轮子收了起来,降了一些高度。
程樵爬了上去,把舱内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只芝麻汤圆。
神川也走了上来,似笑非笑地问:“我亲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