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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欠别人,日后还要想着还了人情,着实累得慌。

萧镜见她如此, 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宇文修多罗先一步问道:“对了, 儿可否问郎君一事?””小娘子请讲。”萧镜说罢, 又饮了一口宇文修多罗带来的甜奶茶。

“不知你们男子希望从女郎那里收些什么?”宇文修多罗问着这话时, 眼中便难掩熠熠星光。

上元节将至, 宇文修多罗想给李福送礼,只是这次她不想做菜,想换一些别的,一时间却有些拿不准。她与裴行俭不太熟,李勣老顽童不靠谱,宇文崇嗣更是说不了两句话,一时间,还真的只能问萧镜。

见她如此模样,萧镜哪还能不知她已有心上人,只是抱着最后一份希望问道:“小娘子是有心上人了?”

宇文修多罗自然爽朗地应了声“嗯。”而后,又似想起些什么,对他道:”他不缺珍宝美玉,我想着可有些旁的可以赠他。”

萧镜的心酸涩了起来,没有直面回答她,只问道:“敢问小娘子是如何看待某的?”

他这没头没脑的话着实让宇文修多罗不解了,却还是答道:“如郎君所说,是挚友。”她回答时,看到了萧镜忽然灰暗而失望的神色,心中一惊,隐隐有了种猜想,理了理思路,又道:“儿与萧郎君有朋友之义,若朋友有困难,定会鼎力相助的那种。”

萧镜自然不可能不明白,若是心上人,定是同甘共苦,而挚友,只能说鼎力相助。

瞧见萧镜更加失望的面色,宇文修多罗便确定了那个猜想。她虽心大,但明白有些萌芽的情感是要及时斩断的。萧镜与她是至交好友,她不希望因此丢掉一个朋友。但她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若萧镜放不下,她也只能惋惜于这段友谊了。

瞧着萧镜半晌不言,宇文修多罗正欲告辞,却忽然听他道:“《定情诗》有云,’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若小娘子赠物,当以香囊罗缨为佳。”

他一面说着,一面觉得心里酸涩极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不拘阶级礼法的小娘子,却终究是无缘。

“既如此,儿便多谢萧郎君了。过两日便会有珊瑚送东西来。”说罢,就向他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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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自家食铺走的路上,宇文修多罗便思索着那句“香囊与罗缨”,只是香囊工程浩大,她的刺绣功夫又着实不怎么样,她还是先结一个罗缨好了。

待到她回了自己的铺子,与珊瑚闲聊着,便发觉如今天寒,吃灌汤包的人又多了不少。想来也是,热腾腾的薄皮汤包嘬一口,其中的汤汁流出来,别提多香了。

想到灌汤包刚一出现便大受欢迎,到现在都很是红火,宇文修多罗又耐不住手痒,在厨房内开始做灌汤包。此时她做的还是咸鲜口的开封灌汤包,眼看着灌汤包一直卖得极好,她开始考虑起推出南方偏甜口的小笼包。

灌汤包的面皮是死面,取了面粉,用清水和好,再放置在一旁饧两刻钟便是了。

至于肉馅,则是取了豚肉剁成肉糜,添了盐,料酒,姜末,清酱等各类调料,打了个鸡蛋进去,倒入花椒水去腥,搅拌成馅。阿杉则取了前两日制好的猪皮冻来,切成碎块,放在肉馅中。

此时,宇文修多罗将一个又一个小剂子擀成薄薄的圆面皮,剩下的面团还得拿湿布盖着。她将肉馅和皮冻放在面皮上,左手托着面皮,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面皮边缘,极快地捏出一圈漂亮的褶花,又收了口,将一只精致的包子包好。

宇文修多罗一边擀着皮,一边包包子,当她额上冒出薄汗时,一案小灯笼般的包子便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了。

当她包完包子,又放在笼里进锅蒸后,便出了厨房,去前面瞧了瞧,见到珊瑚她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感慨那句“一个好汉三个帮”果然没说错。而后她环顾四周,发觉墙上还是空了些,心中便计划着该添些装饰了。

待到一笼又一笼灌汤包蒸好后,宇文修多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