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问大夫:“我爱人的腿还有办法治疗吗?”
几个大夫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年长的开口:“不好说!”
听得许闻又要暴走,桑小青跟许望齐齐拉住他。
许家每个人心里都是恼怒万分恨不得当场撕了麻醉师。
可像路远征说的,撕了他有什么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当务之急是救问问。
大夫知道此刻家属们情绪都不好,也不废话,“不是我们不负责任或者推脱责任。神经损伤这事,可大可小。也许通过治疗和复建能重新走路。但也许……”
剩下的话他没说。
却每个人都听懂了。
路远征喉结滚了几滚,良久沉声说了一句:“你们先商量着,我去打个电话!”
他关上门还听见许闻的怒吼:“你们看看他!这就是许问选的男人!要打人他拦着说听方案,医生给方案他倒是出去打电话了!”
路远征咬了下舌尖,直到浓重的铁锈味布满口腔,他才继续往前,找了个角落打电话给李道明。
许问自打知道自己瘫痪后一直闭着眼,不言语。
许家人都围在病床前,轮着上前安慰许问。
许问充耳不闻。
其实她是没听见。
她闭着眼是在跟魔镜沟通。
像许问这种情况确实不常见,不常见但也不是个例。
有些产妇和许问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好端端人仅仅因为剖腹产就下肢瘫痪。
有些几天之后自己就恢复正常,这种应该是损上比较轻微。
略严重的经过一系列的治疗和康复训练,通过慢慢锻炼也能渐渐恢复。
终生瘫痪的才是极少数。
许问不知道自己的损伤属于轻中重哪种,这是比较麻烦的。
她还让魔镜整理了一部分有效的康复训练方法。
“你看看你自己选的男人!这还没大难临头,你就暂时腿动不了他说打电话就跑没影了!你这要真治不好,他不得真得弃你而去?”许闻还在生路远征的气。
往常惯于护着女婿的朱美珍这次也没说话。
她也多少对路远征有些意见。
虽然不至于觉得路远征对许问假情假意,但是以前觉得路远征人高马大,职业又好。想着能保护许问。
这回出了意外,许闻一个当哥的都挥着拳头要去揍人,路远征不但不帮许闻还拉架。
像许闻说得,冷静的有点没人情味。
许问被吵得无法凝神思考,只得出声:“哥,你误会他了!”
“我误会他?”许闻拔高了声音,“你到现在还护着他?”
路远征打完电话回来,正好听见许问开口,在门口驻足。
不是想偷听,是怕进去许问为难。
许问轻叹一声,“哥,你先别激动!我没护着他。如果激动有用,我现在一定连哭带嚎,爬着去挠那个麻醉师。”
许闻:“……”
许家人这才发现,许问的情绪也不对。
换一般的姑娘,年纪轻轻发现自己瘫痪且很可能一辈子瘫痪,早就哭闹着要死要活了,许问没有。
许家人倒是想暂时瞒着她,可许问这么精,已经过一天腿还没知觉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没发现异常?
何况病房里的医生来了一波又一波,检查做了一项又一项。
而且,许问这种冷静似乎跟路远征如出一辙。
许望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许闻也发现了,但还是不爽,“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
理智是理智,情感是情感。
大家都知道理智上来说,许问也好路远征也罢!谁说的都没错。
可情感上确实显得有点冷漠。
人人都知道,即使身患残疾也应该笑对生活。
可事实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