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问挂了电话好一会儿,许闻才一脸惊喜道:“这就是你说的手机?”
许问点头。
董海波的小弟问董海波,“老大,手机是什么意思?”
董海波恶狠狠地瞪了他的小弟一眼,他哪里知道?他也没见过。
另外一个吞了吞口水,往后看,“我刚才听见咱们大队长的声音了?!她手里的到底什么玩意,怎么这么邪乎?”
“就是!她刚是不是打了报警电话?”
董海波抬手拍了说话的人一巴掌,“你是不是傻?你见过长这样的电话?她八成不知道哪个什么玩意吓唬咱们呢!”
“老大说的对!电话我还是见过的,我还摸过呢!魏庄公社就有,不长这样。四四方方带个听筒。再说她手里这玩意也没有线啊!”
“是随身听!”董海波斩钉截铁道,“我在南方见过这东西,里面能放磁带。这八成是她提前录好了来吓唬咱们的,你们别怂!”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也没底。
随身听他是见过罗泽民的人拿过。
但是得有许问手里这玩意的两倍大小,而且刚才许问说话了呀!随身听能放磁带但是不能说话。
许问拿着手机在手里转来转去,一脸坦然,“怎么?不走真等着大队长来请你们?”
董海波哼了一声,“你少唬我!哪有没有线就能打电话的?我跟你说,你闹什么幺蛾子也没用,不给钱,今天我就不走!”
“不走?不走明年你们全家都别来赚工分了!”
董海波这方的人听见大队长的声音齐齐回头,见大队长跨在自行车上,一脸铁青地看着他们。
他们齐齐变了脸色。
混混也是得吃饭的,大队长能管他们的工分还管着分人口粮,他们再混也不敢抢粮仓,那生产队的队员还不撕了他们。
许秋石他们迎了过来。
大队长摆摆手示意不用这么客气,问许问,“这是这么回事?”
“也没什么。”许问淡声道,“只不过觉得我带他出去打了一年工,非要让我出一千块彩礼钱外加电视机电冰箱什么的。”
大队长:“……”
去年许问不想带这些混混出门,是他们几个大队长威逼利诱非让许问带着。
给许问添了一年的麻烦不说,现如今回生产队还讹上她。
大队长都觉得脸发烧。
“混账东西们!还不滚!年都不想过了是吧?”大队长铁青着脸训这些混混。
大部分的混混看看董海波再看看大队长,犹豫了下还是纷纷扔下手中的棍棒跑了,只剩董海波和他两个拜把子兄弟。
“你们明年不吃生产队的饭了?”
董海波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样,“大队长,就是因为吃不起饭我们才过来。你也听说了,跟着她许问打工的人一个个都赚个一两千块。唯独我没有,这不是欺负我?没钱怎么过年?我来找她要个过年钱不过分吧?”
“你为什么没有自己没点数?”许问转过身跟董海波面对面,“别人打工是在干活,你给我打工我是在养残疾人。你给我弄坏的商品有多少你是不是不记得了?让你当个门卫看看大门,结果你监守自盗。哦,监守自盗的意思是自己负责看管还自己偷厂里的东西,我不扣你工资扣睡的?我让站岗你跑到宿舍里呼呼睡大觉,这是不是都你干的?”
大队长听不下去了,把自行车停好,弯腰从地上捡了根木头就要抽董海波,“你还是个人吗?你一个三十来岁的小青年,不缺胳膊不少腿,偏偏好吃懒做!你还敢跑人家家里来横!我让你横,我打死你个畜生东西!”
董海波再厉害也不敢跟大队长顶牛,连忙跑开,但一分钱没拿到又不舍得走,就在许家院子里转圈,他跑,大队长在后面追。
“大队长,以前在生产队一年到头你也总给我们点粮食让我们吃饭。这许问心也忒黑了,她一个子都不给我!横竖都是死,我不要做饿死鬼!再说,就是死我也要拉一个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