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我们共同编织了一个梦境。”
“确实如此,乔纳森,我不想重复文化研究里关于人、戏剧和舞台、空间、社会和心理的那些研究,我们都知道这些精英主义式的陈词滥调。抛掉那些,一想到观众与我们在同一个时刻在内心中哭泣或者大笑,这就让我觉得迷醉。也许这就是我为什么热爱这个职业的原因吧,我们在制造梦境。”
“是的,玛戈。卡尔·桑德堡说过,除非先做梦,否则什么都不会发生。可我必须得说,你不是那种能抛弃‘陈词滥调’的人,你可以整天都在讨论苏珊·桑塔格。对我来说,这算是可爱的一种。我正在咬一支特趣巧克力棒,想象你滔滔不绝的样子。我的朋友说我再这样下去,就没法穿进我的戏服了。我或许是该收敛一点,可只有巧克力才能让我抓住一点多巴胺的余韵。”
“乔纳森,不管那支巧克力棒是特趣牌还是吉百利的,别把它怪在我头上。你需要更多的是内咖肽而不是多巴胺,最好的办法是跑步,或者给你自己找个伴侣。在这种情况下,相信我,跑步更简单一些。”
他们就这样每天聊来聊去,几乎把电子邮件聊成了即时消息。连华金都注意到了乔琳有的时候会在他们练习的间隙去看自己的手机,回消息时脸上还总是挂着一种很甜的笑容。
直到那天乔纳森突然来了一封邮件:
“玛戈,我的剧组要去美国巡演了。我们会依次在纽约、洛杉矶、西雅图、旧金山和波士顿巡演,这里面有你的城市吗?我能见见你吗?我热切地想要见到你,请同意吧。”
乔琳看着这封邮件久久不能回神,不知道如何回复他。
“这也许不是一个好主意,乔纳森。”
“玛戈,也许你已经感觉到了,我喜欢你。请别这样对我,见见我吧。”
“乔纳森,我也喜欢你,作为一个朋友。我们不是生活在《电子情书》的世界里,你不是汤姆·汉克斯,我不是梅格·瑞恩,我们生活在一个真实世界里。在屏幕后,我也许是个邪恶的赛博机器人,也可能是只狗,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什么不给你自己留下点想象空间呢?请别见我。”
“我们可以生活在《电子情书》的世界里,甚至可以生活在《缘分天注定》的世界里,只要你愿意。相信我,玛戈,请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