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回看过去,想搞清楚他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你们联系梅丽莎了吗?她怎么说?她不会真的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了吧,我和约翰一起吃饭她也在场的呀。”
“她似乎收到了什么暗示,只说等约翰醒来再说,”比尔压低声音,“乔,约翰要竞选纽约州参议员那件事是真的吗?”
乔琳皱眉摇头,她知道比尔在暗示什么,这也是她在担心的问题,她不想莫名其妙地卷入什么政治倾轧。她确实会赞助一些人,可这完全是两个层面的事。
“不,我没有得到过相关的暗示,我们那天吃饭实际上是在讨论约翰办的那份杂志,他想寻求我在媒体方面的经验。你看到的那张我们凑的很近的照片,那是因为我当时在向他演示怎么吃鲜海胆。”
美国人大都只在日式餐厅里见过已经处理好的海胆的黄色性腺,而不是已经被磨掉外壳的刺的生海胆。乔琳却不一样,她在日本的生活教会了她这点。那天他们只是想尝试一下那家餐厅的特别菜品,最后约翰对着海胆不知所措,她凑过去向他解释要怎么做。
“他们一定跟了你们很久了,才能抓到那张特别的角度,”比尔总结道,“问题是,这些东西是冲着谁来的?你?还是他?况且,飞机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乔琳回想着那天登机前的事,事实上脑震荡真的让她忘掉了飞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还清楚地记着登机前的事,因为那时候她跟约翰发生了争执。
“我心情不好,飞到纽约想见见朋友,然后梅丽莎和约翰邀请我一起去约翰堂兄的婚礼,他们觉得这是个散心的好机会,我可以在婚礼举办地海恩尼斯港放松一下,他们家总是在那儿度假。可是那天梅丽莎要回学校处理一些实验上的麻烦,她决定自己一个人出发,让我和约翰先走。”
乔琳皱着眉头回想着,“我记得我们先开车到了新泽西州的埃塞克斯郡机场,路上我们因为交通问题耽搁了点时间,到达机场时天色已经有点黑了,这让我有点不高兴。”
“你得知道我其实有点反对约翰亲自驾驶飞机这件事,他才刚刚买了那架萨拉托加,还不算很熟悉,而我们要起飞的时间天色不好,我要求他必须打电话给航班服务了解下天气情况,约翰有点不高兴,可他还是照我要求的做了……”
“事实是天气确实很糟,我们要飞的航线有雾笼罩,可还没有到不能飞行的程度。约翰执意要按照计划起飞,我当时就感到不安,毕竟梅丽莎其实跟我抱怨过这件事,她说约翰很容易分心,对待飞行也不够认真。这让我觉得不安全,我不信任他。我要求他给一位真正的驾驶员打电话,好让对方做他的副驾驶……”
“然后我接到了约翰的电话,这是一次突发的飞行任务,我没向飞行服务站提交飞行计划。可我能理解阿普尔比小姐的担心,因此我没有拒绝,等我赶到机场做好起飞准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刚刚醒来不久可以接受问询的坠机事故中的飞行教练向警方和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派来的调查员说明着当时的情况。
“约翰还没能拿到他的ifr(仪表飞行)资格,他只能在vfr(目视飞行规则)的情况下起飞,当时天气条件没有那么糟,我们确实收到了塔台的许可,况且我有ifr资格,我认为这不违反规定……可是当我们爬升到3000英尺时,我们闯入了一片雾霾,什么都没有,只有雾,我们继续爬升,希望到9000英尺时能离开这片雾,可还是不行,我尝试呼叫塔台……”
接下来的事如同两位调查员预料的一样,过于糟糕的大雾天气、一名经验不足的驾驶员、受到干扰的塔台通信,这些事都指向了每个飞行员最大的噩梦——空间迷向,也就是驾驶员的感觉与飞机真实的飞行姿态不符,这是一种常见又致命的飞行问题。
幸运的是这起事故中他们成功处置了事件,没有让飞机以每小时300英里的时速撞向大海,那样话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生还机会。在这起事件里他们最终以每小时90英里的时速撞上了岸边的树林,事实上恰到好处的阻力和松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