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会意识到这个时期的时尚界还眷恋着超级模特的魅力,尚未准备好跟好莱坞建立更深刻的联系,而安娜·温图尔会改变这一切。
卡尔·拉格斐自然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客户。他们互相亲吻了对方的脸颊,“亲爱的,你真完美。”
乔琳微笑起来,“你的设计也让我这么觉得。”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聊了会儿天,甚至聊到了宠物。乔琳说到自己有了一只狗,“这种小生物真的会让你疯狂,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这么爱它。”
在鸡尾酒会结束后还有一个正式的晚宴,人们终于能吃点正式的东西了。不过真的会有人在这种场合吃东西吗?乔琳很怀疑这一点。
与她同桌的客人是一种奇怪的组合,兰黛家族的主要继承人伦纳德·兰黛和他的妻子伊芙琳·兰黛,黑石集团创始人兼ceo苏世民(史蒂芬·施瓦茨曼)和他的妻子克里斯汀,还有几位不同身份的企业界名流。
伊芙琳跟乔琳聊到了雅诗兰黛的一个重点企业社会责任项目,这位雅诗兰黛副总跟美国《自我》杂志主编一起设计了第一条粉红丝带,以此推广粉红丝带乳腺癌防治运动。
乔琳答应伊芙琳会认真考虑是否在颁奖季佩戴粉红丝带的建议。这也一直是好莱坞颁奖季的传统,很多名人会靠穿着来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比如红丝带代表对艾滋病人的支持,紫丝带表示对美国城市暴力问题的关注等等。
老实说大都会晚会不是乔琳参加过的最无聊的活动,可是跟企业家们坐在一起让这件事变得更糟了,最起码她已经看出来保罗有点不耐烦了,其实她也是。
当晚她为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写下了一张丰厚的支票,这为她进一步赢得身为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董事会成员们的友谊有所帮助。而这些董事会往往还是纽约公共图书馆等社会组织和公益事业的成员
乔琳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其实缺一个“全职丈夫”。与她同样地位的那些男人都有自己的“全职妻子”为他们在这种社交活动中扮演慈善家和赞助者来经营名声,担任各种公益部门的董事会成员,这些活动表面上看起来非常轻松,其实也要耗费很多时间。乔琳恰恰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而且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没法跟这些从出生就高人一等的人相处,这让她不自在。他们对你家族姓氏的痴迷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可看在上帝的份上,大部分人往上数个十几代,说不定都能与某位历史人物有关联呢。
她又开始想念洛杉矶了,至少洛杉矶是另一种她能适应的等级制,那就是名气和金钱。
不过正如《纽约时报》说的那样,社交名流正在从社会关注中消失,中年女人们开始更关心自己的事业,社会也更喜欢研究超级模特和女演员,而不是出现在乡村俱乐部和精品店的女人们。就连《纽约邮报》上过去痴迷于描写上流社会女性日常的八卦专栏都已经暂停了,比起过时的超级有钱的富豪的话题,人们更关心超级有钱的名人。
也没人再喜欢“社交名流”这个称号了,毕竟这好像在暗示你除了社交就什么都不做。而且有人会把这个词跟“攀附权贵者”这种贬义词等同起来。
当然,这不是说上流社会的社交活动就一蹶不振了,不,派对还在继续,只是他们不再出现在报纸专栏上了。
就像小女孩也不会再像过去的女人一样梦想成为一个完美的中产阶级妻子,而是会幻想成为宇航员、设计师、女演员和花滑运动员。乔琳喜欢这种变化。
尽管晚会后派对能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六点,但是乔琳跟保罗还是决定要按时离开。在跑走的路上两个人互相嘲笑了对方的掩饰技术。
保罗说:“baby,我甚至都不需要正面打量你就能看到你在偷偷看表。”
乔琳不甘示弱,“你拨弄袖口的次数才叫频繁呢,亲爱的。”
她又接着问:“可我的手表就是为了不让人看出来我在偷偷看表啊,真的那么明显吗?”
因为传统上在宴会中看表非常不礼貌,所以客人们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