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2 / 3)

什么黑泥精老师啊?好心的帽子上司啊,黑暗中花的大姐头。

都是不存在的。

这边三月弥生在发散思维,而另一边爬起来的女人看见椅子上绑着的人则是欣喜若狂。

“嗬……哈哈!”那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笑声。

三月弥生闭着眼,没有抬头,心想不过又是一个疯子。

“我就要给你报仇了!马上!马上!”对方这样歇斯底里地喊着,突然声音一降,那人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不能这么便宜他,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易地死掉了。”

耳边传来尸体冰柜被打开的音效,声音自动在脑子里生成了画面。

如果没有那些幻听干扰的话,那还是很准确的。

“哥哥……我马上就让这家伙给你偿命。”

哦?是兄妹?

看来对方口中的哥哥就是疑似被三月弥生杀掉的犯人了?

既然作为同伙的妹妹也认为是我杀死的?那么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

三月弥生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总不会是八月路过的时候顺手就解决掉了吧?而且恰恰好被松田他们看到了?

额……但是,虽然说八月和他长得挺像,但是还是能够分出来是两个人的。

在八月的视角,三月弥生看到过自己的样子,只能说是一般般吧。

一般般,不算太起眼,也不至于被无视。

八月的五官就比三月弥生精致很多,虽然对方戴着口罩,但是单论眼睛的瞳色就足够特殊。

所以,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总不至于把三月和八月弄混吧?

三月弥生现在其实没什么余裕去继续思考各种可能性了。

那个女人说要他痛苦地死去,甚至于去外面拎了桶冷水回来。

冷水从头倒了下来,浸进单薄的病号服里,三月弥生打了个激灵,感觉脑子缩成了一团。

要不要这么业余的敬业?

三月弥生迷迷糊糊地想,要弄醒一个人的办法要多少有多少,真正的反派是不会像电影里那样再去格外拎水泼人的,除非打算用水刑什么的。

难道是觉得女性的力气不够,打我不够疼,没法给他哥报仇?

三月弥生想要笑,甚至没有什么危机感。

他当然不会死在这里。

他很自信。

反而是对面那个女人,听八月之前和诸伏说的话,要不是三月弥生过来这边横插了一脚,那个女人早已经下去陪她哥了。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没有自知之明。

三月弥生颤了颤眼睫,抖落下快要掉到眼睛里的水珠,装作一副刚刚醒来的样子睁开眼睛。

再多就没有了。

什么惊慌失措,什么忐忑不安,统统都没有。

他懒得演,于是他懒洋洋地一抬眼皮,完全不怕激怒对方地道:“有事?”

对面自然被他气到火冒三丈,想要使尽手段让三月弥生变脸。

三月弥生自然不会变给她看,他还是觉得刺入大脑的精神幻觉比较可怕一点。

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对方恼羞成怒地踹翻了他坐着的椅子,三月弥生的后脑勺狠狠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他闻到了消毒水和防腐药剂的味道。

幻觉消失了,但眼前的画面就像是接触不良的旧电视。

三月弥生还在想,摔个脑震荡能不能治好精神病?

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机拍一拍就能修好那样。

当然,事实很残酷地告诉他——不能。

那个女人还在耀武扬威地说着什么,仿佛三月弥生已经注定是她砧板上的鱼。

三月弥生心很累,头很痛。

他甚至不想演了,想要来个原地起立,然后跟对方说:“没想到吧?”

但是不行。

他还是得套话,至少要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不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