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忆,勾起松田阵平的青春岁月和无数次随之而来的悲伤。
三月弥生的心脏也因为那份感情而悲鸣,尽管他的了解仅限于自己日记本上只言片语的记录。
随后坐在椅子上的三月弥生缓缓伏下腰背,他伸出手掌把自己的脸埋进掌心,这次他是从嗓子眼里挤出那声悲鸣来的:“我原来都已经奔三了吗?!”
为他逝去且一无所知的青春悲鸣。
我还有多少时间?
我还能活多久?
杂乱的念头从他的脑袋里冲出来,流进血管里遍布到全身上下。
【你看我活得比老师还要久了。】
穿着黑色大衣的他站在大楼的楼顶,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风。
黑色的记忆,黑色的他,全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是一件丧服,但他不是在哀悼。
并非不能理解,但是他不认可。
黑色的他说:成为朋友之前他绝不会死掉。
尤其是自己杀死自己。
太晚了。
黑色的他回去的太晚了,被排除在剧本之外,最后只看到对方一跃而下的身影。
太宰老师实现愿望了吗?
这个唯一一个他的朋友能够写着小说的世界?
如其所愿——?
黑色的他看到世界的一角真相,从翻飞的书页之中。
但三月弥生不承认这种圆满,如果早一步,就算是下克上,三月弥生也会压着那看似不知爱人,也不懂被爱的老师去见他心心念念的朋友。
把那句“想要成为朋友”说出口,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
直到成为朋友的哪一天。
他们在这个世界明明还没有成为朋友?
这不就是最大的遗憾吗?
黑色的他许下誓言——他绝对不会学他的老师。
唯独在这件事上!
绝不!
他不会学他。
不会学他还没成为朋友就放弃。
不会学他对着世界说再见。
不会学他说毫无意义。
“这是有意义的。”他在风中呐喊,任由风声压过他的声音。
“他们说我活不过冬天,但我偏偏要去看繁花似锦,要去看蜻蜓点水,去看果实丰收。”
“要我下地狱?——等我死了再说吧!”
他在风中疯狂的笑。
笑自己今天还活着。
黑色的他眼中映出夕阳的光,他回头。
跨过时间和世界——“你们要活着,这就是最后的命令。”
这句话就足够了,足够三月弥生从死亡的疯狂中暂时脱身而出。
本体……
那是唯一,那是本身,存在于一片虚无的记忆中。
谁是本体?去哪里才能再见?
黑色的记忆夹杂着夕阳的色彩从他眼前褪去,混沌的色块之后,三月弥生看见了松田阵平的脸。
松田阵平一脸酷哥表情地拿出墨镜,单手一抖,那眼镜腿就服服帖帖地打开。
松田阵平又一副拽的六亲不认的表情,把墨镜往脸上一戴,视线在这不开灯就乌漆嘛黑,连蝙蝠都要撞墙的老宅子里精准地找到三月弥生的位置。
开了嗓子却不是冻成冰渣子一样的,懒洋洋地像是你在动物园里撸的大猫。
还是吃饱喝足,躺平任撸,还会“呼噜呼噜”响的那种。
他说:“三月弥生,需要我用拳头按摩帮你清醒一下吗?”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至少对松田阵平来说,这个语气已经很温柔了。
三月弥生绷住表情,做西子捧心状,无比熟练地接上表演:
“阵平酱~,你已经忘记当年月黑风高,我们花前月下——”
“停,打住打住!”松田阵平一听开头就知道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