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在这乱石堆上:“崴脚了?”
铃兰咬牙忍着痛,艰难地点了点头。
觉净沉吟片刻,告了声得罪,而后蹲了下来,将她的鞋袜脱了,就着月光查看,良久之后才说:“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可是真的好疼啊。”铃兰眉头微蹙,眼中雾气氤氲,看着十分可怜,“我这样怕是骑不了马,不知能不能劳烦觉净师父将我送回城里。”
“自然。”觉净点了点头,将人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铃兰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一脸认真,忍不住低头偷笑了一下。
真是个单纯好骗的小和尚呢。
村外,一匹白马被系在一棵树旁,此时正在百无聊赖地蹶着蹄子。
觉净先将铃兰扶坐上去,而后解开绳子,自己也纵身跃上,双手环过铃兰将缰绳握在手中,轻夹马肚,马儿便小跑了起来。
铃兰已达目的,浑身都格外放松,便闲谈道:“我看小师父今夜似是有事,送我这一趟不耽搁吗?”
“什么事都是人的事,既然是人的事,自然要以人为先。”觉净回答。
一板一眼,果然是他会说的话。
铃兰忍俊不禁,又起了逗弄之意,略往后靠了靠,将整个身体都倚在了觉净身上:“小师父上次还说男女大防,如今却不管了?”
“在贫僧眼中,姑娘现下不过是一需要帮助的人,又何所谓男女?”
话虽说得淡然,但感受到身上的柔软身躯,觉净还是觉得头皮发麻,脊背生硬,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
铃兰自然也感觉到他的变化,更觉有趣,本想再捉弄一番,却又觉得从头到脚都疲倦得厉害,不知不觉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朦胧之间,耳边似有风声阵阵,眼前也渐洒明媚春光,父亲任由自己躺在身上酣睡,笑说:“小君影快醒醒,你瞧,这遍地铃兰都开花了呢。”
“爹爹……”铃兰轻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