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突发争执(2 / 3)

并未及时回答。

倒不是她觉得春宵阁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只不过依着觉一的性子,若知道自己是出身青楼,怕是又有麻烦。若是觉净不在,她还可以信口胡诌,但既是当着觉净,自己瞎胡说的本事恐怕很难施展。

但话又说回来,若是觉净不在,她也不需要这诸多顾虑。

恐怕觉净自己也十分清楚铃兰的身份会遭来怎样的反应,难得地也有些犹豫,微抿了抿唇。

这番反应反而引得觉一警觉起来,沉下声音问道:“怎么师弟?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并无什么不方便的,”觉净终于还是回了他的话,“铃兰姑娘乃是春宵阁的女子。”

“春宵阁?”

觉一的眼睛和心一同震动了几秒,不可思议地盯着觉净,半响后又看向铃兰。

他吃斋念佛多年,对美色一事已是迟钝起来,只觉得铃兰姿容不错,却未料到她竟是春宵阁的女子。

更令他不能相信的是这名春宵阁的女子竟然曾替自己的师弟送信,又在师弟迁居别住之时上山探望……

只是探望而已吗?觉一又犹豫起来。或许她昨晚便歇在此处,更或是她早在觉净上山之时就跟着上了上。

虽说因着种种原因,觉一是乐见觉净犯些差错的,就像是在自己身有污渍的时候,也总希望自己身旁的人不要太过洁净。但像这样有辱佛门的事却不一样,让他愤怒得浑身发抖,指着觉净怒道:“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觉净第一次在他师兄面前皱起了眉:“觉净不懂师兄的意思。”

觉一听不进去觉净的话,气得在屋里踱步,几个来回之后又狠狠拍了拍桌子:“师父和师叔都如此器重你,传你佛法,望你开悟世人。你却陷于爱欲,不守戒规,做这样……这样的事情!你对得起师父和师叔吗?”

“师兄若认为觉净有辱师门,还请明白告诉,实在不必搅扰两位尊长,更不必辱没旁人。”觉净不卑不亢地说。

虽然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甚至因着风寒未愈还带着一点不明显的沙哑,虽然铃兰同他并排站着,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但铃兰知道他还是有些生气了的,只是她并不确定觉净是生气自己被无端指责,还是生气觉一提到了两位尊长,抑或是只是生气做这一切的是自己的师兄。

但是显然觉一并不能察觉到觉净生气了,反而更加怒不可遏:“你也不必下山赈济了,跪在佛前好好忏悔,待我请来长老师叔再将你处置!”

他说完欲走,只是走前又看了铃兰一眼。

那是一种走在街头突然看见不堪入目之物的眼神,多看一眼都是恶心,却又难以避开。

铃兰一愣,继而便笑了,开口道:“觉一师父留步。”

觉一虽停住了步子,却没有回身,只是背对着她。

铃兰也不计较,自顾自地说:“我听说佛祖认为世间一切皆是虚幻,是人心的倒影。方才师父虽未明说,却用言行暗示了我与觉净师父做了什么龌龊之事。只是铃兰不解,师父见到我时不认为我们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却在听到我的来历之后态度大变。那么龌龊的究竟是事情还是‘春宵阁’这三个字?抑或是说只是师父的内心呢?”

“铃兰……”觉净想要阻拦,却被觉一打断。

“贫僧无意看轻姑娘,只是觉净是我师弟,入我师门,接受佛法,便要受佛门规矩。”

铃兰并不畏惧,反问道:“哦?蝉鸣寺可有寺规言及和尚不能与青楼女子往来?”

“蝉鸣寺有何寺规,贫僧不必同你多说吧?”觉净冷哼一声。

“自然,”铃兰略一低头,继而再次直视着他,“但恕我直言,我佛慈悲,旨在感化开悟世人,虽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但贵寺动辄罚跪,怕是与佛祖本心背道而驰了呢。”

“口出狂言!”觉一瞪圆了一双眼睛,“如何教化僧众,贫僧难道不必你清楚?”

“那可不一定,”铃兰冷笑一声,“就说师父不顾多年情谊,判罚觉净受跪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