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色黑透,已是烧得迷糊了。
她守在床边,隔一会便给觉净换张冷帕子,却见他还是低声喘息着,也不知是哪里难受。
“觉净?觉净?”铃兰拍拍他,“醒醒。”
觉净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还没有言语,又恹恹地闭上,但好歹让铃兰放了一半的心,至少这人还没烧厥过去。
可紧接着,她又见觉净似乎嗫嚅着说了什么,待她靠近听,却又没有动静了。
她想了许久,突然福至心灵地将被子掀开,挽起他的裤腿,只见这人的膝盖又红又肿,轻轻一碰便是一个哆嗦。
近日无雨,也不知道这人的旧伤怎么会严重成这幅模样。
铃兰叹了口气,口中念叨着日行一善,去厨房里烧了些热水,给他的膝盖热敷。
床头床尾,一冷一热两盆水,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大老远地来伺候这个神仙。
铃兰盯着人事不知的人低声骂道:“最好是能帮上我的忙,否则看姑娘我不把你从山上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