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感染了疫症。
除皇甫嵩之外,军中也陆续出现了症状相似的病例,眼看着就要到处开花了。
王允听后头痛不已,赶紧下令全城戒备,同时派出医师救治,严防瘟疫扩散。
这时吕昭刚刚进驻襄阳,处理城内的疫情时,抽空给小皇帝去信一封,随意聊了聊路上的所见所闻,末了提了一嘴南阳郡的疫情,表示臣附上治疗时疫的改良药方一张,防疫措施若干项,此举只为以防万一,希望陛下别有用得上的时候。
威武的苍鹰第一次落进宣室殿内,好大一只从天而降,吓得小宫女们四散奔逃。小皇帝大着胆子自己上前,解下系在鹰腿上的信囊,打开一看,才意识到苍鹰的主人是吕昭。
吕昭的信来得太及时了,不仅救了皇甫嵩一命,也救了不少一命。
王允询问小皇帝从哪儿得来的神方,小皇帝没敢说自己跟吕昭私下有联系,便含糊地暗示是她离京前留下的。
听不得吕字的王允当即色变,神方也被贬为了废纸。他絮絮叨叨好一通,控诉吕昭居心叵测,很可能与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存在极大的联系——要不然她怎么能预知未来,提前留下药方呢?
小皇帝已经能坦然接受王允在吕布和吕昭的事情上发任何程度的疯了,他没有分辨半句,微笑着是是是好好好,以糊弄大|法把王允哄走,转头就给吕昭回信吐槽。
俩人就这样慢慢聊上了。
上一封信里,小皇帝试探着请教了一个问题:王司徒说党锢之祸乃是宦官弄权导致的,后人一定要引以为戒。但宦官能掌握的权利,不都是皇帝给予的吗?
他不敢咨询王允,直觉告诉他王允会因此而生气。
但吕昭不会,只要他问了,吕昭一定会回答。
等王允走的看不见影了,小皇帝才慢条斯理地起身,在宫人的簇拥下来到后室。
晚风吹拂,轻纱飘荡,帘后的架子上栖息着一道威猛的影子。
“何时来的?”小皇帝低声问。
宫女奉上卷成小卷的密封信件,恭敬回答:“王司徒来后不久。”
小皇帝挥挥手屏退左右,取了块宫人准备好的肉放进盘子里。
苍鹰收拢翅膀,双目紧闭,似在假寐,对肉无动于衷。
小皇帝也不强求,他绕到窗边坐下,借着夕阳和烛光,拆开纸卷,认真地看了起来。
姐姐会给出何种答案呢?他颇为期待地想。
既然是两人交流的私密信件,不记入官方档案中,格式就显得非常随意了。
简单问安后,吕昭回答了小皇帝的疑惑。
也不算回答,严格来说应该是一句短短的夸奖——陛下聪慧过人。
这说话风格一看就是跟贾诩待久了,被他传染的。
小皇帝几乎可以在脑海中勾勒出来吕昭写这句话时单手托腮,满眼笑意的促狭模样。
虽说这个回复暗示了吾的看法是正确的,但卿就不能多说点吗?吾还是不清楚为何二位先帝会如此放任宦官作恶多端啊。
小皇帝不满地鼓了鼓脸颊,继续往下看,看到吕昭说刘表要表她父亲为南阳太守。这些都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都伯捧着图纸兴奋地跑了,“小人先去造个样品试试!”
“要保密啊!”吕昭高声叮嘱,“切记不可走漏风声!”
都伯的声音远远传来:“小人知道了!您放心吧!”
拜访诸葛玄归来的荀攸:“……”
你俩喊这么大声,谁都听见了,还保什么密?
但他转念一想,发现自己只知道有事,具体是什么事,吕昭和都伯确实都没透露。
荀攸冒出一点兴趣,干脆直接问:“君侯又有何种巧思了?”
“成了再给你个惊喜。”吕昭笑眯眯地说,“对啦,我爹找到一处无主的铁矿,已经让文远带人去挖掘了。”
荀攸问了个有些奇怪的问题:“确实无主?”
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