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身无分文的离开禅院家,着实让他犯难了一段时间。甚尔不觉得自己是个多精贵的人,有好日子过自然很爽,没钱的日子啃着杂粮饭团也能过。
然而,并没有那么简单。他曾经试图去做一些正经的工作,比如保镖、保安或者去工地搬砖,他安分了一段时间,企图用这样正经的营生来证明自己虽然在垃圾堆里长大,和那些垃圾也是不一样的。
虽然这些工作里难免会受气,他也忍下来了,压抑着自己的暴躁脾气,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的生活。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往往工作不了多久,他就莫名其妙的丢了工作。
一开始他没在意,丢了就丢了呗,反正工资没有被克扣,可后来他有一次意外的撞见禅院家的人和他当时的老板在交谈——禅院家在用自己的方式整他。
要么只能乖乖回去那个垃圾堆,要么他就别想过上普通人的安生日子。
这让他无比的愤怒,这股愤怒让他当场将那位老板打个半死,将那名禅院家的人生生的锤成了一滩分不清原型的烂泥。从此,他开始了术师杀手的人生。
其实不只是术师,只要有单,价格合适,就算是普通人他也下得了手。他在杀手界正式混出了名声,也有了大笔的收入,但他的心却越发的空虚。
以前干正经工作的时候,一百日元都能精打细算,如今钱多了,这种门路拿来的钱,他不禁会自问——他现在这副样子,跟在禅院家时又有什么不同呢?
禅院家里都是垃圾,他也是垃圾里出来的垃圾,他拿的这些钱,散发着让人呕吐的恶臭味。如此,陷入迷茫中的甚尔,开始在女人堆里流连,他把钱洒在了赌场上,赌马也好,赌什么都行,他的赌运很差,往往满满一兜钱踏进门,出来时就只剩下一条底裤还兜着屁股。
他把钱花在了赌场里,靠着女人的钱过着吃喝不愁的日子。他虽然有足够的资本去哄得女人天花怒放,但有钱的女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甚尔并不是她们能掌握的人。
他前一天可以将你抱在怀里,明天也照样可以用同样的手段哄其他女人。于是,脚踏N富婆的甚尔翻车的速度也很快。
直到他在当地出了名,一个城市的富婆是有定数的,他已经找不到愿意养他的女人了,只能够去别的城市重新开始。于是他来到了东京,这个富饶忙碌的大都市。
并在来的第一天,穷得连住酒店的钱都没有,又懒得去打劫,只能蜷缩在墙洞下度夜时,遇到了真里子。
当时已经很晚,月亮高挂,甚尔听到上方响起的动静,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呵斥威胁声,理所当然的将受害的女人当成不正经职业的女性。
甚尔有点开心,不正经职业的女性也好哇,大家都是烂人,有什么好嫌弃的,这种女人来钱快又多,而且出手大方,他以前也陪过不少个。而且可能是因为职业性的关系,她们并非每一个都要求甚尔陪过夜。
只需要像个情绪垃圾桶一样供她们发泄对人生、对男人的怨言,就能吃饱穿暖,实在太划算不过了。至于对方几岁,长什么样子?重要吗?八十岁的大妈和十来岁的少女不都是女人吗?丑八怪和天香国色不也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
年龄和长相歧视在小白脸这个圈子里是要不得的!
于是甚尔精神百倍的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拖沓着一双夹趾拖鞋,双手插兜的从桥洞下一个跳跃,帅气的站在了桥上的栏杆上——看到了一场惨无人道、压倒性的镇压。
一个矮个子的女人,长相也就勉勉强强跟清秀挂钩,用她细得一只手就能捏断的大腿,把一个比她高大许多的流浪汉踩得像颗球一样在地上翻来滚去。
一边踩一边谩骂着:“艹你OO的打劫打到老娘身上来了老娘当年在XX混的时候你XX的OO的……”
一堆可以打上马赛克的污言秽语,听得甚尔都觉得耳朵有些发麻……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骂,骂得还特别脏的女性。
他的判断出错了,这不是一个特殊职业的女性,而是散发着退役太妹从良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