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样的男儿都配不上。”
“呵,祸从口出!你们小妹的事定下后,我就要启程去汴州了,你两这般口无遮拦没有担当,我和你们祖父怎么放心把国公府交给你们?”
在听得汴州二字那刻,姜南便如被扼住了喉咙不能呼吸,脸色发青,双手发抖。
“爹爹……那汴州……您不是要替我办婚事吗?怎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去那么久?”
姜随之能感受到女儿的不舍,可那是公务,他只得宠溺一笑宽慰她:“爹爹是接了圣旨同盐官去汴州收税,圣意不可违,你等爹爹回京给你带无数珍宝当陪嫁。”
姜南双唇发颤,面色愈发难看,一旁的祖父见她这幅模样,心中一酸,怜爱地摸着她的头顶。
“你这孩子啊,哎……”
祖父虽然常常担心姜南的性子软弱,可更怜惜孙女命苦,都以为国公府的小姐是金尊玉贵,可她却刚出生没多久就没了娘,父亲又常年在边陲,最是缺少父母的关爱,所以格外黏着家人。
大哥和二哥也在一旁劝她,纷纷保证自己这个月和下个月,会从百忙的公务中抽出来陪她出去赏花看戏登山。
可是姜南知道,这不是一两天玩乐的事情。
前世,国公府的惨剧便是从汴州盐税开始,父亲被同巡的盐道陷害贪赃盐税,圣上下旨将父亲下狱,而后坏事一桩接着一桩,祖父病重、哥哥被查,最终国公府被扣上谋逆之罪彻底查抄。
天子下旨,谋逆大罪,父亲问斩,兄长流放,而她被充入教坊司的第一日就遇到了喜怒不定、手段阴毒的人,被他收为外室。
重又面对这一切,可事情还是滚滚向前似乎无力改变,姜南只觉呼吸短促喘不上气来。
大哥姜风率先发现她的异常,“怎么了?是喘不上气吗?”他以为姜南中暑还未好全,故而气息短促。
祖父以为是自己屋里的艾草味太重,赶紧让姜风把妹妹扶出去透透气,又让人打开门窗散散气味。
走在院子里透气的姜南不断思索着办法,身边是大哥,大哥素来性子沉稳,思路也比二哥敏捷,她要不要和他说一说?让他提高警惕?
“大哥,爹爹素来是武官,怎么这回去查盐税了?”
姜风意外妹妹会有此问,他眼里的妹妹向来柔弱,对政事半点不通。“怎会有此一问?”
“我……我担心爹爹。”
姜风目色一凌,长叹一气,“哎,连你都看出来了,咱们……”
正当他要说下去,突然院子里传出阵喧闹来。
姜风蹩眉,高声问:“怎么回事?”
那边过来了个管事向姜风禀报;“大少爷,外头新送了批北来的奴隶,小的们正在处置。”
管事身后不远是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跪在地上。
姜南记得前世也有这事,她也当面撞上过,北来的奴隶都是罚没或战败入奴籍的,这批奴隶不知为何还被鞭打过,有一个奄奄一息几乎快断气,管事们十分嫌弃打算扔在偏院由他们自生自灭。
当时姜南觉得过于残忍,便自作主张让管事去找个郎中来。
死而复生并没有消磨姜南的善良,她还是嘱咐道:“无论如何也是人命,你找个郎中给他们看看伤,再给他们寻些衣服去。”
她抬眸扫了眼,昏黄的夕阳下,这群奴隶破衣烂衫、血迹斑斑。
姜风怕小妹吓到,也是忌讳她看到这些奴隶中男性的身体,抬手想要遮住她的眼睛。
可就在他手遮住姜南眼睛的那刻,她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红色——
“阿南有本事,便把孤的这点红痣给咬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