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偏瘦,可以轻轻松松地面对面而站,还能同时转一个圈。
初阳不知道明来什么时候去拿的医用镊子,棉签,碘伏,新纱布还有医生给他换的药。
他也不知道明来此时什么心情。
明来抓着他的手腕边解纱布边说:“那天医生说一定要预防感染,你自己就是不注意。我之前认识一个人,她的手就是割伤后没注意处理就得了破伤风,做了手术之后都没完全好,有个手指头动不了了。”
“哪个朋友?”
明来没回答。纱布撕到最后一层,却撕不下来了,黏在了伤口上。明来又轻轻扯了扯,还是没扯下来。
初阳看到他不放弃地用镊子轻轻去接触地带一点一点地撕,每撕一下自己的心就跟着惊跳一下。他们太近了,初阳压根感觉不到疼,也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臭味儿了。他认真地盯着明来,发现明来轻巧的双眉悠扬地立着,犹在雪山之巅。他太白了,仿佛苍山负雪,明烛天南,周围一切都日薄西山了。
他按耐住狂跳的心,轻声笑了笑说:“你真小心。”
小心翼翼帮他处理伤口的人一声不吭,连头都没抬。上了药后,明来才又说话:“洗吧,洗完去医务室看看还要不要缠纱布了,通不了风应该好得很慢吧。”
“太矫情了。”初阳道。
明来抬眼疑惑地看着他。
“就这点儿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