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堵塞,“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心里空唠唠的,身体里也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没法给你爱。”
张阅宁替初阳抹掉眼泪,温声道:“不是给我爱,而是试着把我放进去,好吗?”
“但我不懂怎么对一个人好,我其实能感觉到,”初阳吸溜了一下鼻子,鼻子越发堵塞,甚至有些呼吸不及,“能感觉到我不会爱人,不懂得照顾人,不懂得生活,我除了会幻想爱,会学习和强迫别人对我好以外什么都不会。这样的我没法儿满足你期待中的那个样子,你以后会恨我,而且你知道吗,我感觉到,明来恨我了。”
是的,明来在恨他。
恨他什么都不能给他,还强迫他爱他。
这样逼迫别人去做什么的人,不该恨吗?
“宋初阳,”张阅宁绷紧身体,长长吁出一口气,“既然和他分开了,就不要去想他了好吗?我也什么都不会,但是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学,我们放慢一点步伐,慢慢去理解过日子是什么,挣钱是什么,以后共同经营一个家是……”
“家?”初阳惊诧,张阅宁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只有一个家,永远都只有一个家。人不可能有两个家的,纵使他爱明来,也从未想过要和明来去经营一个家。这太奇怪了,他的人生观太奇怪了。如果一定好和一个人生活一辈子的话,那必须是他爸爸。
而没有爸爸妈妈的家就不是家,以后和别人组建起来的家也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