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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样的回答有什么好处?”

魈觉得不应该寻求好处,但风神的确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他实在无法参透。

循着温迪的话思考良久,魈迷茫地问:“只是换了个说法而已,帝君就会答应?”

“沉默就是默许,反对的话再说一次,直到答应为止。”

语气里颇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持。

这种态度让魈十分诧异。

看起来,双神的相处只是因为帝君在各方面受到风神的吸引,甚至不明身份者,会认为那只是受宠的少年。

但居然是靠着近乎强势的坚持吗?

魈越来越无法理解了。

*

及至下午,温迪和魈来到一家客栈,准备用餐。

刚一坐下,魈忽然问:“听闻风神吃饭需要人服侍喂食对吗?”

话说的很客气,绝口不提喂食的人是谁。

温迪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不必。”

魈顿时惊讶地发现,在帝君那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风神,怎么在他面前自理能力超强?

甚至还会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也不需要他的保护。

魈不由觉得自己才是没用的人,沮丧地垂下头来。

温迪看了魈一眼,说:“你要觉得没事干,去找个铃铛挂在枪上给我摇着听响。”

“……您还想取笑我?”

“诶嘿。”

两人用餐完毕,走在路上。

温迪唤出小竖琴,缓声说道:“旅行的意义只是旅行本身,只要有人陪伴就好。你存在的意义便是你本身,而不是非要做出奉献。”

轻缓的琴声和诗歌般的言语响起,如此动人。

魈并不是很能理解,但努力地记下这些话。

两人一路来到了蒙德。

守城士兵和路过的行人都在祷告:“愿风神巴巴托斯保佑你。”

魈不由对风神愈发敬仰了。

但魈很快惊讶地发现,这些人在祷告的同时又对温迪视而不见。

转头一看,温迪也在那说:“愿巴巴托斯的风与您同在,我的朋友。”

动作很自然,神态很虔诚,完全与风神信徒们融为一体。

魈不太理解:“您这样隐瞒身份……”

温迪笑着说:“这样才自由啊。”

两人走到蒙德城的花店旁,卖花的女孩注意到二人,朝他们招呼道:“那个一直来买花的高个子青年没来了,您是他的友人对吧?”

温迪停住了脚步。

“我记得他描述过,头戴着塞西莉亚花的少年,容貌可爱,圆脸绿眸,总是面带微笑。”

卖花女孩若有所思地端详着他,“难以追逐的浪子——居然是这样的外表,令人惊奇。想来过了这么久,你们应该在一起了吗?”

魈纳闷地问:“什么在一起?和谁在一起?”

温迪淡淡地说:“你应该听得懂,不必来问我。”

卖花女孩转头望向魈,说:“这位少年的面貌,看起来不像是蒙德人。”

温迪说:“他是璃月人。”

卖花女孩有些惊讶:“这是你的另一位友人吗?您玩的真可以。”

温迪解释:“你误会了,这是他的孩子。”

“啊!他还有孩子!难怪追不上您。”卖花女孩很是惊讶,感叹道,“啧啧,虽然外貌气质上佳,但有孩子,终究是个拖累。”

“啊对对对。”

魈听着二人讨论,一脸茫然。

我怎么就成拖累了?

等等——

孩子?

是谁的孩子?

魈努力地理解这段话的深意。

确实他无法保护、也无法照顾风神,只能被取乐而已。

本来就已经很愧疚了,但也不必当面说他是拖累吧?

温迪居然还说对。

魈愈发无地自容了。